是不在意你,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坏蛋!说得倒好听,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啊,你们男人就这德行,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好,到头来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啊。”
“杨絮儿,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只要你心里装着我就够了,快起来回去吧。”
男人爽快应着,屋里便传出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柳叶梅蹑手蹑脚躲到了东墙根的草堆旁,屏声敛气地紧盯着屋门口。
没多大一会儿,房门咯吱一声被轻轻拉开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从门缝中闪了出来。
虽然夜色灰暗,但柳叶梅打眼就看得出来,此人正是胡大海,最显眼的是他肩上背着的医疗箱。
胡大海快步走到了大门口,熟练地拉开了门闩,抬脚迈出了门槛。
突然,门外响起了“当啷”一声爆响,男人也跟着惊叫了一声。
沉静片刻,随后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跑动声。
柳叶梅知道是自己立在大门外的铁锨被撞倒了,一定把胡大海给吓得不轻,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窃喜。
杨絮儿听到了异样的动静,便跟了出来。
她站在院子里,四下里打量了一阵子,并不见有人在,才装着胆子走到了大门口。
当她看清一张铁锨倒在大门口时,便弯腰捡了起来,拿到眼前细细地一瞅,心里便明白了三分。
她把铁锨掂在手上,返身回到了院子里,冲着里面大声喊道:“死浪货,你给我出来!”
柳叶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浪货,你再躲,再躲试试,看我不劈了你!”杨絮儿端起铁锨,就像端着一杆枪,朝着柳叶梅躲藏的地方一步步逼近。
“你才是浪货呢!臭不要脸的,你倒理直气壮起来了。我问你,谁借你那么大的胆儿了?竟然把野男人都勾搭到自家床上了。”柳叶梅站了起来,一身凛然正气,迎着杨絮儿的铁锨走上前。
“滚,你就别在那儿瞎咧咧了,不喊出声来憋得慌是不?”杨絮儿放下铁锨,连连摆手,示意柳叶梅不要大喊大叫。
“你还知道羞涩啊!”柳叶梅走过来,一把夺过了铁锨,问道,“你咋知道是我了?”
“那铁锨我都用过五百回了,打手一摸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后面了?”
“你也不闻闻自己,满身都是狐狸精味儿,就算是你钻到地里面,我也能闻得到!”
“浪货,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俩谁更骚?”
“好了……好了……哪有比这个的,你就别站在院子里咋呼了,有屁到屋里放吧。”
“满屋子都是骚味儿,恶心死人了,才懒得进去呢。走,你赶紧锁了门,跟我去水库。”
杨絮儿一愣神,问道:“又去水库干嘛?”
“去找老于那个熊玩意儿!”
“咋了又去找他?”
“那个流氓熊玩意儿,直到现在都没放水。”
“这个时候再去找他还有用吗?”
“有用,我用铁锨劈了他!”
“劈了他水就能放了?”
“你就别啰嗦了,赶紧……赶紧……”说着便拽起了杨絮儿的衣袖。
“柳叶梅,我看你纯粹是在瞎折腾,也不算算值不值,弄得我一直在难受,这才忍不住……”杨絮儿甩掉柳叶梅的手,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滚,腰馋就是腰馋,别给自己找借口!”
“谁找借口了,火被点燃了,咋都熄不灭了,正巧胡大海过来,就那样了。说起来,还是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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