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上已有稀稀拉拉的人走动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到了麦田里,她先把流水的通道清理了,然后就站在田垄上等水了。
可左等右等,眼见夜色渐浓,却就是不见渠道里有水淌过来,心里便渐渐地开始急躁起来。
而此时,整个桃花村的山间洼地里,到处都闪烁着手电的亮光。
在柳叶梅眼里,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俨然就是一把把挥舞着的剑锋,剑尖逼喉,寒气逼人。
柳叶梅心里打起鼓来,万一水库里的水放不下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被骂死才怪呢!
左思右想,柳叶梅抄起铁锨,快步走出了麦田,朝着杨絮儿家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在心里发着狠——驴日的老于,你要是敢耍弄老娘,看我不去把你的臊玩意儿一锨铲掉……
急急火火赶到杨絮儿家,见院门紧关着,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亮着黯淡的灯光。
柳叶梅便跳起脚,手扒墙头朝里面张望着。
这一望,却让柳叶梅有了意外收获,透过薄薄的窗帘布,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逞俯卧状在一起一伏地运动着。
柳叶梅毕竟是过来人了,就凭那架势,那节奏,几乎连想都用不着想,就知道那是在干啥了。
心里随就跟着揣测开来:难倒是她家男人半道回来了?
可事先也没听杨絮儿说起过呀,家里又没啥要紧事,半道里回来干嘛呢?
再说了,听杨絮儿说起过,她男人去的地方可远了,是外省的啥城市,足足都有好几千多里地,回了一趟不那么容易。
想来想去,柳叶梅心里有了底,禁不住暗暗骂了起来:杨絮儿啊杨絮儿,看来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还整天笑话别人呢,自己比谁都嘴馋,看来是实在靠不住了,就豁出去偷腥了。
唉,看来老话说得没错,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里的杨絮儿不显山不露水的,充其量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想不到暗地里也干起了狗吃猫噙的勾当。
看着窗口上下翻滚,不停跃动的身影,柳叶梅心里痒痒起来,更多的是好奇,有了一探究竟的强烈欲望。
她把铁锨放到了门口一侧,跳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了西墙的一个豁口处,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再慢吞吞侧一下身子,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院子里一个倒扣着的大缸上,轻轻滑了下去。
着地之后,柳叶梅蹑手蹑脚走到了窗前,伸长耳朵听了起来。
屋内的一对“阿猫阿狗”正闹得欢,似乎已经进入了狂风暴雨的狂乱境地,间或发出呜呜呀呀的怪叫声。
嘶鸣不断,厮杀连天。
柳叶梅被屋里的动静引逗得心跳脸烧,热血沸腾,心里面就开始想象之前跟毛四斤的那一节。
就在柳叶梅浑身紧绷,热血沸腾之时,屋内传出了男女混合唱,简直叫一个钻心挠肺,欲死欲活。
直到双双惨叫,这才卷旗息鼓。
清净了片刻后,听见男人说:“杨絮儿,我该回去了。”
“不嘛……不嘛……我要你陪我嘛,我害怕,好不好呀?”杨絮儿的话就像在醋缸里泡过一样,酸得掉牙。
“我也想跟你一起啊,可不回去能行吗?那个黄脸婆会瞎闹腾的。”
柳叶梅这才听清,男人是村上的赤脚医生胡大海,心里又暗骂起来:这对狗男女,倒是挺会装的,平日里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他娘的也是一对地地道道的奸夫**!
又听见杨絮儿撒娇说:“死大海,你拿我当啥人了?抱上床就玩,吐口痰就走,我成你的垃圾桶了?一点都不在意,更谈不上啥情不情的了。”
男人无奈地说:“杨絮儿,你可别这么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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