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
“既然萧家父子相信你是凤凰的命格,你昨日坐的肯定是进正门的花轿,至于梁雪——”他顿了顿。“应是偏门进来的,梁雪本是皇子妃,短短几日,从正妃降为妾室,萧元夏又没在她的新房里过夜,所以本王见她的时候,她一脸愤懑不甘,心灰意冷,活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况且,她穿的并非大代表正妻的大红色衣裳,而是梅红色,那是侧室穿的,没错吧。”
龙厉的推测滴水不漏,不无道理,但落入秦长安的耳朵里,她还是满心震惊。但喉咙好似梗着一个异物,她听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即便梁雪是从偏门进来的,那么一顶轿子,再怎么低调,难保没人撞见,想查明白,一点不难。”
她默默点了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梁家怎么会答应?”
“自古以来,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萧儒一定许下了承诺,以后扶持萧元夏为皇位继承人。如今梁雪是当了侧室,但以后能在后宫当个地位颇高的妃子,照样能为梁家光耀门楣,为梁家拉拢势力。”
“梁雪此番定是气得够呛,她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本想着当了皇子妃,以后的身份就高人一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成了妾室,怕是在心里不知扎了我多少回小人。”
“还不都是你那命格招来的祸端?”龙厉拨过她柔软的发丝,薄唇压在她的额头,没好气地问。
“什么时候,我还是得见见徐神官,他给我挖了这么大个坑,可把我害惨了。”她心情依旧烦躁,但因为他宠溺温柔的小动作,却稍稍松懈下来。
他下颚一点,神色倨傲坚决。“本王同你一起见他,看他一个瞎子能耍什么花招。”
“还有一个人,你帮我找一下,她叫婉容。”
“不用查,她叫陶婉容,善于点穴,是四皇子府的一等大丫鬟,你身边那个叫翡翠的,没有隐瞒,还算忠心。”
“想个法子,我要见她。”
龙厉阴郁地抿了抿唇,饶有兴味地以手指卷起她的发丝,“秋后算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愿他们够聪明。”她的脸色冷下来,宛若结了一层冰霜。“这回被人利用的滋味,实在不好。陷害我的人,我会让他全家上下都鸡犬不宁。”
“招惹本王的女人,不就是招惹本王?他们一个都逃不了。”这一句,听似玩笑话,但因为他紧咬牙关,也带出几分狠厉的味道。
说完,下颚抵住她的额头,抱的更亲密起来。
“郡主,我端来了午饭。”白银在门外敲了敲门。
“我还真饿了。”
龙厉比她先一步起身,穿了里衣,再将他的红色外袍套在她的身上,才开门接了过来。
秦长安心安理得地喝着温热的鸡粥,胃里暖暖的,连带着身子也舒适起来,身旁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总是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她也佯装看不见。
龙厉的圆领红袍穿在秦长安身上,过分宽大,当她抬起手臂夹菜的时候,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藕臂,青丝垂在腰际,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舞动。
他的眼神微微暗下,原本褪去的激情,再度在心中蠢蠢欲动,心痒难耐,好似有一只大手,用力揉捏着他的心脏。
即便在他的眼神里感受到跳跃的期待和亢奋,秦长安还是胃口挺好地喝了两碗粥,而龙厉却心不在焉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姿态透露着皇族的高雅。直到她餍足地放下碗筷,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床上继续躺会儿补个眠的时候,某人终于按耐不住,长臂一伸,把她拉过来,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吃饱了,也该喂饱本王了吧?”他骄傲地扬起下巴,手掌来回地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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