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试图刺杀靖王,也不是头一回了,被禁足也不见得就彻底翻不了身啊。”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我听到一个说法,据说靖王调查出来,那个炼丹师是太子找来的,丹药里有慢性毒药。”
秦长安面色一凛,是了,如果加上这个罪名,太子跟皇位失之交臂才更加合理。
“宁王登基后,勤政爱民,太子被贬去了偏远的封地,剥夺一切实权,永不回京。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赵航又喝了一大口酒,胡吃海塞起来。
直到送走了赵航,她还是独自坐在桌旁,脑子里思绪汹涌澎湃。
十九颗人头。
光是听,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还有,那个炼丹师真是太子的人吗?丹药里真的有久而久之会致命的慢性毒药?
白嫩手指揉了揉眉心,她不禁又浮想联翩,靖王生母德妃怀孕期间中的慢性毒药,当然不会跟太子有关,如果不是太子,那就是林皇后?
所以,龙厉的一身病体,也是拜林皇后所赐?太子永不能回京,林皇后被赐白绫,除掉宿敌的龙厉此刻应该身心通畅吧?
她身子一颤,恍惚地笑了。
如今听到龙厉的名字,竟然远的好似上辈子的人事……金雁王朝还藏了多少秘密,她都不再想要知晓,反正都与她无关。
彻底无关了。
……
情蛊这事,有时候是挺烦的。
冷战了好几天,两人脸色都不好,却偏偏今晚就是那个重要的日子,只能待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明遥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我给你梳头。”
秦长安看也不看他一眼,依旧翻看医书,男人在她身后将她的发髻解开,一下一下轻轻梳着她的发丝。
哀兵战略?懒得理他。她几乎要翻白眼。
“今天我跟夜清歌去看了个院子,还挺清净的。”她此话一出,果然男人梳头的动作停下。
“郡主打算金屋藏娇?”他的嗓音冷下。
“我帮他赎身了,他离开小倌倌后,总不能露宿街头吧。”是健忘还是觉得如此反复无常很好玩?这个话题不是前阵子刚谈过?
“郡主的烂桃花还真多,需要有个人在旁边驱散这些妖魔鬼怪,免得他们以为郡主来者不拒。”
闻言,她转身看他,心里一怔,不明所以。这人话虽然不太多,但从不在言语上吃亏。
“夜清歌有一项特殊才能,你知道吗?”她的眼微微有笑。
“我不关心。”他语气依旧冷淡,还带着排外情绪。
“吹箫。”她漫不经心地回。
明遥突然死死地瞪着她,下巴收紧,手里的梳子被捏的咔擦作响。
“胡思乱想什么?就是纯粹的吹箫!”她的双眉几乎倒竖,气的不轻,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从小倌倌里出来三个多月了,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东西!”
气氛,一瞬间冻结成冰。无形的尴尬,比起一开始更要人命。
他突然轻轻笑了,到最后怎么也忍不住,双肩暗暗耸动,喉咙溢出一连串笑声。
“在小倌倌里我就是太正经了,到你这儿却被嫌不正经——”
秦长安不客气地给他脸色看。
明遥总算将她的青丝梳理顺滑,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坐着,无言地打量她。她不施粉黛,肌肤白皙,一袭立领青衣,胸口花团锦绣,令人移不开视线。
对于明遥毫不遮掩的热烈眼神,她又瞪他一眼,只是心照不宣,时辰快到了。
“你这个账房先生做的很好,去账房领银子了吗?”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领了。”他点头,摸出两锭银子,放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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