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阿姨,你白来了一场。我以为她需要人照顾。要不,你还是跟乔木森先回家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红梅阿姨看了一眼手术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包放到我手里:“那你留下在这里看着她,我回去照顾小萨米,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乔木森看看我,用眼神问我。
我点了点头对他示意。
红梅阿姨走了。我把放在长椅上的亲子鉴定证书袋子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包里,心里暗自庆幸我没把贺初夏的身份告诉红梅阿姨。
贺初夏躺在观察室里,身上被各种仪器和各种管子包围着,口鼻部位戴着氧气面罩,毫无生息地睡在那里,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让人心生怜惜。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变了,变得阴暗,变得狠心,凡事先想自己,然后再考虑别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我的改变又伤害了谁?
我颓废地坐回到长椅上,把背部靠后,失神地眼睛盯着ICU室的灯。这一天我几乎都是在惊吓和紧张中度过的,几点了?灯都亮了。
医生走出来看了我一眼:“你请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等着了,她有我们照顾,你明天再来吧。”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刚一转身,一阵头晕目眩又坐到长椅上。
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饿了吧?吃点粥,一定又是没吃午餐,也没吃晚餐……”那只手里捧着粥碗,香气十足,冒着热气。
我一抬头,急起身站起来,把自己的身体远离那碗粥:“你怎么来了?拿走,我不吃你送来的东西。”
“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做的,这是沙沙姐煮的粥,只不过我顺路送过来而已。”米弘源笑容仍然那么迷人,脸上的两道疤痕很酷,可是我忽然想起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两个星球之间的距离,而是明明爱你,却要在你面前装做跟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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