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早上的天空依然阴云密布。
柴青娪和铁笛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详细情况,商量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一个最佳方案,只得等待时机,再另做打算。
地上湿冷,柴青娪这一晚睡得并不好,她又开始不停地梦到小时候那些恐怖的场景,心里难受至极。
猛然惊醒,发现天微亮,可雨却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
手臂上的伤口太深,此时疼得厉害。她解开昨天包扎的布,发现布已经粘在了血肉之上,咬着牙一鼓作气地撕下来,连带着心都抽搐着疼。
费力撕下一块布,才又重新将伤口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柴青娪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她晕晕乎乎地靠在墙上,心道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这才一晚,伤口就发炎引起高烧了。
突然手心就爬了一个东西。抬起一看,竟是那只黑色甲壳虫,柴青娪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淮楼来了。
她踉跄着走到窗边,就听到淮楼在外面小声试探着,“秦戊,你在里面吗?”
微微苦笑,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在。”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淮楼听到回音,长吁了一口气,却又在下一刻更加担心。
他跟着甲壳虫一路潜到这,发现这门竟是玄铁打造,且门锁极其复杂,一时半会儿根本打不开。
“我没事,你放心。”柴青娪顿了下,深深喘了一口气,“这房间里有二十多位姑娘被困,在另外一个房间还有更多的姑娘被关着,但我不知道具体位置。”
淮楼听到柴青娪的声音压得很低,并没有想太多,随即便答应着:“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当心,我很快就回来。”
柴青娪听着淮楼远去的声音,再也站不住地滑到了地上。铁笛被她的动静吵醒,走过来被柴青娪满脸通红惊住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扶着她走到角落,解开她的衣衫,露出光洁的背部,“我们家乡治发烧的老办法,虽然不能根治,但可以让你没那么难受。有些疼,你忍着点。”
柴青娪只来得及说声“谢谢”,便被铁笛不停地揪打着后背的疼痛给吸引了全部的精力。
很快,她的全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但脸上的红晕确实消退了很多,脸色慢慢正常起来。
铁笛将她的潮湿的里衣扔到一旁,把外衣穿起来,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你先休息一会儿。”
“麻烦你了。”柴青娪朝她淡淡一笑,“官府的人已经到了,再过不久就我们就能得救了。”
淮楼迅速地把这个地方查看了一番,发现这里人手不算特别多,心里推测这这应该又只是其中一个窝点。
管朔带着大队人马在淮楼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在淮楼的指挥之下很快便扣拿了那些小喽啰,也迅速地找到了另外一处被关押的人们。
淮楼打开铁门,逆着光走进屋内,“大家都出来吧,你们已经得救了。”
柴青娪和铁笛走在最后,看着管朔从另一边带出了更多的女子,所有人都齐聚在走廊下,放眼望去,至少有两百人。
大雨不停,却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久违的舒心。
淮楼和管朔等人一直在忙着轻点人数,安排马车送她们回去,他们在雨中来回奔走,顾不得衣衫尽湿。
柴青娪让铁笛和她一起去找些干衣服来,等他们忙得差不多了赶紧把衣服递上去。
管朔接过铁笛手里的衣服,脸色几不可见的红了一下,“多谢姑娘。”
“大人别客气,应当是我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来呢。”
铁笛满脸笑意地看着管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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