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肯为他们生计着想已是他们莫大的福分了,她愿意传授种棉的方法,此等无私的情怀值得传颂,而不是平白受人质疑。
「东家。」
正在监看工人采棉、收棉的孙子健,抬头一瞧见远远走来的两人,他立即放下手边的事儿迎向前。
「孙总管,这批棉收得如何?」放眼望去是一片雪白,让人看了心情愉快,心旷神怡。
「虽是第一年生的棉花,不过棉质尚可,比起咱们山北村差不到哪去,就是地不肥,产量没有预估的多。」若是土地肥沃,这几十亩棉田能产出相当惊人的棉量。
「你估算有多少生棉?」不用多,能吓人就好,让那些封闭的百姓瞧瞧哪种作物能赚大钱。
「三、五万斤跑不掉,这是保守的预算。」他的意思是有可能更多,他不说高了,以防突发事件。
因为是第一次采收,雇用的是当地人,他们采收的技巧不纯熟,动作既慢又采得不完整,还有些碎棉留在棉籽上,得让人在后头重整一次,以确保棉絮采干净。
朱小蝉一听,喜出望外。「地不肥我教你一种堆肥法,不用花费半文钱,用原有的母株就能把地养肥了。采摘完的棉株没有多大的用处,剁碎了堆成肥以稻草覆盖其上,十天半个月后取下稻草将成草堆翻一遍,然后再将稻草覆上,如此重复再重复,约七、八个月左右就是很好的绿肥,期间还得浇点水使其发酵。」
「一说到赚钱,东家的眼睛就亮了。」早已娶妻生子的孙子健以兄长的口吻揶揄,他很喜欢这个凡事不计较又爽朗的「妹妹」,女子很少有她这种豁达胸襟。
「那当然喽!我家王大人说我是小财迷,我不见钱眼开怎成,一说到银子,我的心跳就加快。」她故作痴迷状,好似真为银子所迷,是名符其实的财迷,专往钱眼钻。
「王大人,得妻如此,是你之幸呀!」孙子健打起揖,和同窗好友开起玩笑,但是真为他高兴娶了旺夫的好妻子。
王秀轩客气的一回礼。「得幸,得幸,是我好香烧得多。」
闻言,大家都笑了,气和谐。
「对了,王大人,有人在询问种棉一事,你看要不要准备准备。」一旦卖出好价钱,百姓肯定会抢种。
「咦!问到你这边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到县衙。」原来不是乏人问津,还是有人心动了。
孙子健取笑。「你是官,官威大如天,人家哪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往衙门跑,看我一得闲便上前问两句。」
「好,劳你费心了,回去我就让周师爷做个规划,也不是谁想种就能种。」头一回练手要找田作的老手,存活率较高,省得把棉花种死了又来怪官府的棉籽不好,倡导错误。
「没错,让我看顺眼再说。」种子是她的,她想卖就卖,不卖留着榨油,棉好也能榨出少量的植物油。
「阿蝉……」妻子的小心眼让王秀轩哭笑不得。
在看完棉田的采收后,朱小蝉等人又回到县衙,他们才刚入内,就听见一名fù人尖锐的叫嚷声。
fù人高声的喊着,「就准你们赚钱,不许百姓发财,这么欺负青江县的百姓未免不讲道理,好歹给个公道,别吃肥了县官饿死了百姓,我不服,你叫个能讲道理的人出来给我句话……」
肥了县官,饿死百姓?这穷得要命的青江县哪有肥水好捞呀!朱小蝉面色发冷的走上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着了夫人的身影,成主簿松了口气跑过来回话。「是卢氏硬要租水蝉湖湖岸的水草地,不让她租就闹起来了。」
又是卢氏。「她要付多少租金?」
「一……一两。」他说得吞吐。
「一亩?」
「不,是周遭一百亩。」把最肥的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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