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66 情关(第2/4页)  曾想和你到白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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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最欣赏他的坐怀不乱为人克制,最终也是毁在严汝筠这一点上。

    车开出樱桃园驶向回丽滨庄园的路上,我透过玻璃忽然看到街边一闪而过的寺庙,现在不是年节,拜佛的香客很少,偌大的庙宇门可罗雀,显得异常冷清。

    我叫住保镖让他停下,他问我什么事,我说我想下去上柱香。

    宋铮舟偏头看了眼后退到百米之外的寺庙,“任小姐信佛吗。”

    “我本来不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辈子造孽多,拜一拜总比不拜强。”

    他嗯了声,示意保镖倒回去。

    车头从一个巨大的花坛转弯,奔着刚来的路上驶回,在一座堆砌着高高台阶的灰色庙宇下停住,我推开车门仰面看尖尖的塔顶,鲜艳的朱砂在阳光下描摹出三个字——菩提寺。

    我跳下车笑着问宋铮舟这里是否有菩提树,他说寺庙后山有高坡和龙钟,钟就吊在一株菩提树下。菩提树挂着很多姻缘签,每年正月十五和八月中秋,这里人山人海,根本走不动。

    “你去看过吗?”

    他眯眼凝视在半山坡上敞开的庙门,“六年前陪一个女人来过。”

    我刚要问他哪个女人,他垂眸摸出一根烟,背对着风口用掌心圈住点燃,沉默不语吸着,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我想每个人大抵都有一段故事,也就没追问。

    庙门里三三两两走出一些人,有的手里提着一盏花灯,花灯上贴着求来的签文,里面蜡烛没有燃烧,灯很黯淡,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来这里的人,都想问姻缘吧。”

    “风月男女,逃不过儿女情长。”

    宋铮舟朝另一个方向吐出烟雾,手掌挥舞着驱散,“任小姐不也是问这个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问,姻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佛祖管不着。人生的愁苦悲欢喜怒哀乐也都是自己的,一座连生命都没有的金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他问我那来干什么。

    我说我只是来赎罪,图个心安理得,不求庇佑后生,只想超度忏悔过去。

    他笑着说,“任小姐这不还是信六道轮回吗,我连罪都不会赎,因为我造孽太多,真有佛祖也不会原谅,还不如不去碍他的眼。”

    他指尖掸了掸烟灰,“我和筠哥这样的男人,如果堕入六道轮回,都是投不了胎的。”

    “他是卧底,又不是真的黑帮老大,有什么投不了胎。”

    宋铮舟笑了声,什么也没说。

    我偏头迎着阳光看他,他刚毅的半脸轮廓在金色的光束下溢出几分温柔,烟雾将他眉眼笼罩住,他眼底有零星的哀愁。

    我没让他们跟着我进去,这里都是尼姑婆子,男人进进出出不方便,我叫住一个刚要乘车离开的女眷,问她里面有人吗,她说常年有尼姑在,今天冷清而已。

    东莞的寺庙很少,这里是花都,佛祖门堂容不得花花绿绿红尘万丈,所以庙宇只有这一座。

    菩提寺隐藏在一条冗长的巷子里,此时春季最好看。

    朱墙碧瓦烟雨蒙蒙,四方四角的天空,在屋檐后若隐若现,这里像是北方的皇城,琉璃砖瓦被人来人往的脚底磨出了细细纹路,青石阶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有雨水滴落进去,上面总有撑伞路过的长裙女子,水灵的眼睛盛满江南的多情,乌木簪挽起长发,纷飞的衣袂裙角迎着烟雨水汽,犹如油画里下凡的仕女。

    走出北街口是长长奔腾的乌江,江面泛着一叶叶木筏扁舟,高大黝黑的汉子赤胳在江里捞鱼,岸边的孩子跳着脚等,妇人提着篓子到江畔浣纱,午后开始到黄昏日落才能回家,长长的青石砖瓦总是湿漉漉的,长出了绿油油的苔藓和黄澄澄的野花。

    这条被岁月遗忘的深巷,住着零星几十户人家,没有寒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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