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秀略显尴尬的一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难道让他说,钱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今早咱们还见过面呢?我就是骂你是哪个裤子没提好露出的玩意那个家伙?
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钱子俊既然不提这茬,他也就装着糊涂,道:“我是怀庆知府崔一鹏家的,姓崔名文秀。早就仰幕钱公子的大名,今日方见尊容实乃三生有幸。钱公子既然来到怀庆,就是来到我的地盘,请给小弟三分薄面,今晚作东,请您喝上几杯!”
钱子俊道:“没空!”作势要走。
崔文秀现在若不把画送出去,岂不是白花五万多两银子。虽说这里实在不是结交的地方,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道:“小弟听闻,钱公子喜欢侯艳敏的画作,有幸淘得一副。可惜小弟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画留在我这里算是白瞎了,不如送给公子也算有个去处,还请公子笑纳!”
钱子俊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花五万两银子买幅画,转手就送给我?不好意思,我大小是个镇抚,拿了你的东西岂不是成了公然受贿。”顿了一下,又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从哪里得知我喜欢侯艳敏的画?”
崔文秀见钱子俊不收画,有如遭受五雷轰顶。又听钱子俊问他从哪里得知他喜欢侯艳敏的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他说是派人偷听得来的不成?
他吭吭叽叽的无话可说,钱子俊又道:“你真该把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碎尸万段!难道他没告诉你,侯艳敏是我八拜之交的妹妹,我要想要她的画,张张嘴要多少她都给我画,又何必担着风险从你手中受贿破费五万两银子的画!”
崔文秀暗叫一声“哎呀”,有如遭到闷头一棍。他看着钱子俊拂袖而去,直恨不得把那个随从一脚踹死。
他失魂落魄的跟着人流朝吃饭的地方而去,丛山以及随从们很快找了过来,丛山问道:“约到钱公子没?”
崔文秀摇了摇头,道:“没找到机会!”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众人,他花五万两银子却吃了个闭门羹?
丛山见他面色不善,知道另有隐情,也就闭嘴不问。一个随从没有这等眼色,出主意道:“我看大兴号的总掌柜,似乎跟钱公子关系不错。他跟老爷关系似乎也不坏,咱们可以走走他的门路,让他从中牵牵线搭搭桥!”
崔文秀眼内露出杀人的寒意,瞪着那个随丛,那个随从马上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崔文秀板着脸,其它人也都不苟言笑,一行人默默无言的朝吃饭的地方走去。这时,那个探听消息没能进去大殿的随从找了过来,人未近前,脸上已绽放出谄媚的笑容,道:“恭喜公子爷,贺喜公子爷,一举将画拍下。”
说话间,人已走到崔文秀面前,正要表表功,说自己如何机警聪明方探得消息,好讨些赏钱花花,还没开口呢,已被崔文秀一脚踹坐于地。
他一脸懵圈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眼瞧崔文秀第二脚又要上来,连忙抬胳膊护住脸。等了片刻,不见那脚踹下来,透过挡在面前的胳膊去瞧,只见崔文秀火冒三丈,浑身散发杀气,几番挣扎要踹,人却被丛山使使拉住。
丛山小声告诫,这里不是发飙的地方,来来往往不是官员就是衙内,让人瞧到会被笑话!崔文秀终于收了抬起的脚,满腔的怒火却没消散分毫,指着那个衙役喝道:“滚!有多远滚多远,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老子让你家破人亡!”
那个随从哪敢停留,爬起身匆匆而跑。丛山则拉着崔文秀,继续往吃饭的地方而去。
李飞白c钱子俊等人,来到吃饭的大殿,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李飞白本还以为,崔文秀没有准备而来,身上的银子不结时会用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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