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惬意的笑了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只需提个头,聪明人就能会意。他道:“他敢羞辱我,不让他破点财,怎能消了我心头之恨!”
李飞白道:“大哥想让他破多少?”
钱子俊道:“你觉得他能掏得起多少!”
李飞白略一琢磨,觉得以大吉号的财力,让崔文秀破五万两财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伸出一个巴掌。
钱子俊道:“你瞧着办!”
李飞白笑道:“事成之后,一半之财小弟双手奉上。”
钱子俊道:“钱我就不要了!”顿了一下,又道,“按原价,折成侯艳敏的画给我吧!”
李飞白故作为难,道:“从今日始,她的画最少涨十倍,按原价给我就太亏了吧。”
钱子俊笑道:“哟哟哟哟,你个小财迷,那就把画量减一半给!”
李飞白并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两人关系实在太熟,说起话来也就随意的很。讨价还价的一点不会影响二人的友谊,反而使二人更加亲近,当即道:“那就这样定了!”
毛清按着规矩,问了第二遍还有人加价没有。他正要张嘴问第三遍,这时再无人举牌,便可落槌敲定。
可他张了张嘴,还没问出第三遍,零零壹号的牌子又举了起来,随之举起来的还有两根手指!
毛清还以为自己眼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零零壹号的牌子明确无语的举了起来,同时牌子旁边还竖着两根手指。他暗道一声,李飞白李大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又叫价两万两呢?一万零一百两卖出去不好吗?非得砸到手中才开心?
他去看李飞白,见李飞白冲他态度坚决的点了点头,只得开口道:“零零壹号出价两万两,有加价的没有!”
全场再次一片哗然!一幅画竟然卖到两万两?两万两买张纸回去能干什么用?
毛清自顾自的唱着:“两万两第一次”眼睛却四下里寻找,希望有人能够加价。所看之处,全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看不到有人愿意加价。
毛清第二次唱道:“两万两第二次!”还是没有人加价的意思,他已有些绝望,可第三次还得喊。
他努力的想要拖延时间,可也不能拖的太过份,当又把画作吹嘘了一遍,再无什么托词,也只能张嘴去唱第三次。这时有人举起牌子,他不等牌子完全举起,已兴奋的道:“壹壹玖号出价两万零一百两,是否有人愿意出价两万零二百两。”
“两万零一百两第一次。”
没人出价。
“两万零一百两第二次。”
还是没人出价。
毛清嘴角微微上挑,正要喊“两万零一百两第三次。”这时,零零壹号的牌子又举了起来,同时举起的还有三根手指。
毛清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难怪李飞白让他挑起拍卖行的担子时,三番五次的交待,拍卖官的差事不好干,让他小心应付。他当时还不以为意,不就是唱几句话吗,又有什么不好干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李飞白为什么连番交待了,拍卖官这个营生还真不好干。简直太刺激了,身体稍有点弱,早就承受不住此起彼伏的刺激倒下去了。
零零壹号的牌子已举起来,他也只能唱道:“零零壹号出价三万两,是否有人愿意出价三万零一百两。三万两第一次,三万两第二次”眼睛却始终盯着壹壹玖号。在他的不住巴望祈盼中,壹壹玖号的牌子终于举了起来。
三万零一百两。四万两。四万零一百两。五万两。五万零一百两。
零零壹号与壹壹玖号的牌子轮番举起,毛清基本上算看明白了,只要李飞白出价,壹壹玖号就会跟着加价。他也就不再为侯艳敏的画作是否能拍出而担心,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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