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症。是因为那年,他被几个比他大学长绑到教学楼的最高层,他们扬言要把他从楼顶上推下去。
被推的那一下,他看到底下的人都在紧张喊他,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可幸好的是,保镖及时赶到,那几个人没能得逞。
从那之后,他就畏高,连房间都从二楼搬到一楼。后来,裴正荣给他请了心理医生,整整看了三年,他才不再畏高。
然而刚才他坐过山车时,在垂直的时候,过山车停顿了一下,就那一下,让他突然很不舒服,所以下来后,他虽然没有呕吐,也没有腿软,可他却比任何人的脸色都要苍白。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我还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可我错得离谱。
我完全没想过,裴遇凡以前也有过这么灰的时期。
“很多年了,没再试过不舒服。”他看着我,“什么时候回去?丁锐他看准了机会,难道你就不会拒绝?”
我根本就没想过丁锐会做这么多事,我原本见他,是为了跟他说清楚。不过,虽然过程有点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我数不清是第几次拒绝了丁锐,他再一次被我伤害,可我却别无他法。
“为什么不说话,对他动心了?因为他比我更会投你所好?为什么要跟他单独住在一起?苏锦年,你是我的老婆,却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的心到底在谁那里?”裴遇凡拧着眉,一句又一句质问我。
我定定看着他,“我是你老婆吗?为什么所有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
裴遇凡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有点失望,又有点像被人误解,更带着一丝无奈,他却只有一句“有些事,以后你会明白。”
“所以,你依然不肯告诉我,法国发生了什么事,是吗?”我站起来,“既然这样,我明白了。”
他拽着我的手,“你去哪?”
“你说呢?”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跑,终于在海盗船前面找到了丁锐。
丁锐说他找了我好几遍,以为我自己一个人先去玩了。
把这里的所有机动游戏都玩了后,我说想回家陪沐沐了。
丁锐有点失望,也许他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可我必须得走了,这样太尴尬,也会让裴遇凡误会我。
我心里暗骂自己没用,依然还是关心他,关心他的情绪,却很对不起丁锐。
周日下午,丁锐送我回家,他让我在车上眯一下,我心里有点烦,睡也睡不着,拿手机刷新闻。
竟然看到一条让我像被雷击中的消息,说寰亚和东市的秦氏建立了好几个共同开发的项目,因为项目之便,听说裴遇凡和秦氏大小姐秦文宣,也有意结秦晋之好。
我整个都懵了,想到刚刚,裴遇凡还在我面前,说我以后会明白,可为什么,就有这样的消息出现?
难道真的应了我那句话,分开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吗?我的心很痛,昨天夜里那场混乱,裴遇凡把我当什么了?
当免费的,不吃白不吃?还是当我贱,抗拒不了他?
我微微仰起头来,不让眼泪滑下。悄悄摇下了车窗,迎面来的风吹在我的脸上,那么舒服,然而却吹不走我心中的烦扰。
“锦年?”丁锐像是察觉出我的低落,他把车停下来,“怎么了?”
我扭过头去,不愿被他看到我的狼狈。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因为我伤害了丁锐,所以我活该被裴遇凡伤害?
丁锐把我的脸扳过来,“想哭吗?哭出来,这么憋着更难过。”
我垂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座椅上。
丁锐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我下意识推开他,他却搂得更紧。
“现在足够痛了吗?”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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