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属是阴阳师吧?”藤原纪平的职务是内大臣,是以以“内府殿”称之。藤原纪平闻言道:“还是法师见多识广。”其实倭国阴阳师早就有,盖因阴阳术传自中土战国时阴阳家一脉,又兼纳道家各种经典,包含阴阳谶纬、天文历法、医理咒术等,太过于博大精深,实是一等一的易学难通,是以颇少人习得此道。不知为何,近年东瀛出了几个实力强横的阴阳师,来又渐渐起势了,只是整体上还是稀有、神秘的派系。
藤原纪平道:“不错,僧闻正是道虹法皇座下弟子。”道虹是倭国有名的阴阳师大家,为倭皇的座上宾,本多法师自然知晓,接着问道:“听闻阴阳师精通阴阳,方才我见僧闻法师面呈异色,莫非发现了什么?”
藤原纪平皱皱眉,转首对僧闻说道:“你说与本多法师听吧。法师是有大智慧力之人,想必不会介意。”僧闻“嗨”了一声,才向本多法师说道:“实不相瞒,方才我见席间有小孩子,便想用阴阳术演变一个戏法,实则所用法术是我阴阳家的式神之术。式神可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防御,还可以用来探寻阴霾死气。比如附近若是有阴谋害人之物,式神会自动寻找,因此阴阳师一脉才能近侍天皇。”
本多法师点了点头:“莫非方才式神在此间寻觅到了死气不成?”
僧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没那么简单。原本只是一个游戏,中途式神突然失控消失,之后我又用秘术才找到消失的式神,上面已布满了死气,完全断绝了与我本身的联系。因此……”神色黯了下来。
本多法师笑道:“方外之人看破生死,法师直说便是。”僧闻道:“式神状态已表明,近日法师将有大难,恐是不解之祸,请法师提前准备后事。”本多法师面色如常,只是道了声:“南无大悲毗卢遮那佛。
法师的师弟正惠住持大声道:“师兄修持精深,得佛祖庇佑,岂是汝等可以妄断生死!”僧闻却道:“佛家笃信因果,当知有其果则必有因。外事则不是我辈能明了的。”说完闭目不再多言。本多法师也示意正惠莫要多说,正色说道:“早年贫僧曾在平安京见过道虹法皇一面,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想来僧闻法师也必得真传,才能陪伴內府殿身边。法师所言不差,有因必有果,昔年之因,今日之果,正是如此。”
说完之后仍是言笑不禁。为了缓和莫名得紧张气氛,李岩也让杨霞下场展露了一趟拳脚剑法。座中人首次得见中土武学,演练者又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小女童,登时赢得采声雷动,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之后本多法师陪同楼明月、藤原纪平聊起近来时事、风土人情,又邀请楼明月多住几日,领略难波京风情。楼明月道:“难波京风物宜人,本欲长待,只是俗人必然为俗务缠身,此行除了经商之外,还是要寻一个人的,只怕不能久待。”本多法师叹道:“本来欲向贵客了解下中土佛教精要,看来又要错过了。”楼明月道:“来日方长,待寻到了人,我等还是要回难波京的。到时没有了挂碍,咱们再来煮茶论道。”本多法师道:“但愿如此。”
李岩冷眼旁观,只是觉得经过中间那么一闹,剩下的晚宴热闹归热闹,隐隐竟有一丝悲凉之意。
第二一早本待出发,藤原纪平过来说道,平安京传来音信,卓先生外出平城京已有月余,若是返回的话,只怕还是会途经此地,不如干脆等待一番,省得来回奔走。又说自己在此地有些事情要调查清楚,也要留上一段时间。楼明月在此地人生地不熟,闻听此言,只得作罢,又命九娘烹茶待客。
藤原纪平志向高远,律己甚严,只是他家族昌盛已久,仍是免不了奢靡之风,对来自于天朝的食用之物基本没有任何抵抗力。楼明月道:“我有一套大唐宫中流传出来的贡品茶具,只是连年奔波,无暇使用,今见公子确是喜欢茶道,有意转赠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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