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知味,袭云恶心他推辞太子婚事一事,忽然觉得祁隆哪怕是武夫粗人,也好过沈知味道貌岸然的嘴脸。
谈至茶色再次转淡时,祁夫人有意留膳,袭云道她还有事未与驿站的仆从交代,明日送了行李过来,再叨扰府上,便和缪公公起身告辞。
晚间回了飞凫阁,钏儿憋了一下午的火气就急了了地冲钗儿发出来了,
“你可看到教引女官的脸色了?要不是你糊弄着姑娘散发戴花,女官何以不谈姑娘品行只夸容貌,羞辱于姑娘?”
“许是女官小人心思呢。钏儿姐姐怎的这也咬赖我。”
钗儿心中有鬼,却死犟着,她本是想在姑娘面前展露才能,得了欢心,让姑娘在进京时候带上自己,哪知道那么多规矩。
今日之事是如何都不能承认的,自己的大好前程可不能被钏儿这贱蹄子毁了,理清了头绪,钗儿又一脸哀戚地哭诉:
“钏儿姐姐我知你恼我抢了姑娘的恩宠,总是针对于我。但今日之事若说是我错,你和金珠姐姐不也是共犯吗?何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钏儿气得直抖,深知说不过钗儿,这事还不能告诉姑娘,倒时若钗儿哭诉自己因嫉妒污蔑于她,自己是如何也说不清的,钏儿真恨自己没长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第二节待嫁
此后,祁府众人忙碌得无暇再思虑其他。
由于大雍皇帝急于把太子‘出手’,唯恐夜长梦多,司天监选吉日农历五月初八完婚。
聘礼也随之而来,加上宫里添妆的赏赐,沉甸甸的一百零八抬,十里红妆入了朔方金川。路上的百姓无不咂舌,羡慕祁府好福气,但更多得是对采采的祝愿,愿朔方飞出的太子妃能凤舞九天。
外人眼里的富贵,自己肚里的眼泪。
仅仅三月时间,可苦了祁采采,她要改了自己仪态上的疏漏,学会各种交际之道,牢记宫里乱七八糟各种妃嫔名号、家世、之间的牵扯,熟悉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官员、职责……
祁采采一个头两个大,每每坐姿略有歪曲,每每行礼仪态不美,每每说话露出满口白牙,袭云尚宫就逼她背《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背不下来就抄,却从不体罚她。
“宫里的女官都是人才啊~惩罚都这么直中要害。”每天夜里祁采采都揉着酸胀的手抱怨,钏儿和金珠看了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想起第一天她们帮着抄了几篇,尽管努力模仿姑娘的字迹,仍被袭云尚宫发现,当场撕了那几页,也不知尚宫和姑娘说了些什么,自那之后姑娘再不让她们帮忙,且勤勉了许多。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祁采采不再屡屡犯错,但袭云尚宫对她的要求越发苛刻,常常鸡蛋里挑骨头,所以偶尔还是会受罚。
祁采采的进步神速,只因她和袭云尚宫治了口气,当初袭云说她不如京城贵女,名门淑女远比江湖侠客难做,她所谓的不屑不过是嫉妒罢了。
于是祁采采没日没夜地拼着,她就是要让袭云尚宫知道,武学并非如此不堪,能学好武艺的女子有异于常人的毅力学习其他,且比一般人做得更好!
所以此时的祁采采虽然困顿,仍坚持着抄写《内训》。
有时候祁采采甚至觉得她不是要去当人人艳羡的太子妃,而是像去做细作,所学之斑杂令她瞠目。还好自己习武身体素质强,不然这样磨搓,那些个娇弱贵女哪经受得住?祁采采灵光一闪,嘿,还真不好说太子以前那个准新娘是不是就是这么折腾病的。
石熙载这两月清减许多,每每从衙门或军营回到祁府都异常烦闷。如今他已经束发,祁隆命他代理着朔方事务,在军营里也因参与了几次和乌孙部族的战斗,表现骁勇可嘉,提了副将。这些本是他梦寐以求的,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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