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头雾水,南希小声给我翻译道,外面那人在骂大麻子,说年轻人胡说八道,阴阳降头草世上根本无药可解。
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人从外急步走了进来,步子虽快,但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起来就像吸鸦片烟似的无精打采。他瞄了一眼我们四个人,身子一震,表情瞬息万变,但我还是留意到了,他先是震惊再是有些欣喜之色,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跟你素不相识,这种复杂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小姐,这是清迈很有名的崇迪阿赞,这是我费好大力气请来的。”我这才注意到崇迪后面还跟着一个穿西装的人,大约是凤凰的下属家丁之类。
凤凰没有客套一个字,只是凤眼圆睁的看着崇迪:“你刚说什么?阴阳降头草无药可解?”
“确实是无药可解,但好在万幸令尊中的不是阴阳降头草!”崇迪走到床前看了几眼稻草人道。
我注意到崇迪看稻草人时表情明显也变了下,这个人看起来城府极深,脸上的表情稍不注意就会捕捉不到,真的转换极快。
我看了一眼大麻子,我心说到底你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这四个人是什么人?请了我崇迪再请别的降头师?这未免也太不尊重我了吧?”崇迪指着我们问凤凰。
崇迪还相当霸道,解降跟做生意似的,必须要独家垄断经营才行。
有本事的人一般架子大脾气也大,崇迪一来这气场明显跟大麻子不一样,连我都觉得崇迪可能是真有点本事。
“没有,不是我请来的,是;;”凤凰有点张口结舌。
要解释我们的由来得费点口舌,至少也得说到巴颂家里的事,那还是等于承认了她找了别的降头师。
突然她转身看似很随机的抽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一巴掌:“是不是你叫他们来的?什么?不是?”
啪!
“那是不是你叫来的?”
啪!
“是不是你;;”
;;
啪啪啪,问了多少声就有多少记耳光。
直到有一个机灵点的人站出来顶包:“小姐,是我请他们来的,不好意思。”
啪啪啪,凤凰抽了他十来记耳光:“崇迪大师来了,就不需要请别的降头师了!”
“是是是,可开始我并不知道崇迪大师能拨冗亲临。”
为避免更多无辜的人挨耳光,我们四个都不打算再说话添乱子了。
稻草人在床上挣扎着:“崇迪大师,那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降?”
崇迪对凤凰的处理很满意,感觉到面子十足了,便道:“你中的是以鱼胆草为主料做成的降头。鱼胆草是一种生命力最旺盛顽强的杂草,可在任意地方生长,它旁边若有参天大树,连树木争营养都争夺不过它。它会一直往上长,像根棍子似的,可以长到树那么高,有人认为它们最终可能会变成一种树,自然界很少有草能转化成树这么神奇的作物。瞧令尊肚子上这根草,是不是越长越高?再高点就得变树了,那可就真难救了。”
我忍不住插嘴道:“敢问大师,鱼胆草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小飞蓬?”
当然这一切的交流都是南希在翻译。
崇迪迟疑了一下,再点点头。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里奇怪,崇迪话里有很大的破绽,所以我确定他在说谎!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谎。
虽然我不懂降头,可我在农村生活的经历使我多少认得一些杂草。
小飞蓬是一种自然界内最恶性最难除危害极大的杂草,广泛生长于农田水沟等任何有土壤的地方。此种草农民伯伯望了最是头疼,因为它们生命力真的很顽强,灭生性除草剂百草枯,草甘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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