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姊妹们的情分都不顾了。”
春脂听出了沈莙话里的狠绝之意,一时间也失掉了先前的冷静,着急地扑倒沈莙脚边,辩白道:
“奴婢冤枉啊!自打伺候了小姐奴婢没有一刻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当差,更是一心向着小姐的,何来背叛之说啊!”
春脂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沈莙冷眼看着,有些好笑地开口道: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瞒我,若是像你同屋的那个丫头一样把你做的那些龌龊勾当都招了,我便也对你网开一面,撵出听雨阁也就罢了,你从前在哪里当差就回哪里去。可若是你还想着欺瞒,也不要怪我不念主仆情分,必要将你发卖出府,那些金银细软,你一样也别想带走!”
春脂没想到沈莙会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来,细细思量了一番她话里的分量,最终还是咬牙强辩道:
“小姐不过是嫌弃奴婢是从太太那里拨来的下人,不愿意使唤奴婢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话来冤枉奴婢呢?就是说到太太跟前,奴婢也是万不能认下这样的荒谬事的。”
沈莙叹了口气,略带悲悯地盯着春脂看了半刻,直到对方头皮发麻才阴恻恻地开口道:
“我已给了你机会,既然你自己不愿意珍惜,也就不要怪我心狠。”
说罢,讲一旁的两只金钗摔在了春脂跟前,
“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另有一个脆玉镯子和几颗金錁子,说起来太太对你倒是大方。”
春脂被金钗扎了手,听到沈莙的话之后浑身一缩,依旧咬牙狡辩道:
“这是往日里太太赏给奴婢的,小姐若是不信,尽可以和太太当面对质。”
沈莙也不生气,依旧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
“你难道是在指望我将这事抖到王氏跟前时她会护着你?这可真是有意思,你是我院子里的丫头,打骂处置皆是我说了算,纵然是闹到明处你还能压在我头上?你屋里的那个丫头已经将一切都招了,你从前就是认得喜儿的,我才放了她出去你就偷摸着找她打探消息,半会儿功夫不用就跑去棹藤院报了信儿。我道王氏怎么会这么快就将喜儿提到松瑞堂问话呢,原是你的功劳。”
春脂听沈莙也不称太太了,一口一个王氏,语气里半点恭敬也没有,不禁心里打鼓。更何况沈莙明显已经把事情摸清楚了,心里更是一凉。
“如今我把话都说清楚了,也不算错判了你。”沈莙沉声对春脂撂下了话复又转过头去对李嬷嬷吩咐到位:
“去府外找一个妥当的人伢子,将她发卖出去,一众衣物首饰都不许她带。”
春脂原来还能勉强端着,听到沈莙这番话终于是撑不住了,几次甩开了李嬷嬷来拉她的手,厉声尖叫道:
“小姐可不要太过自信了,奴婢是刘嬷嬷的侄女,正正经经的家生子,契书一直存放在太太手里,小姐动不动喊打喊杀,竟是没有把太太放在眼里吗?!”
沈莙向李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开春脂,自己则拿起一张黄纸,从横椅上站起了身,走近几步将黄纸送到她眼前冷声道:
“喏,看好了,这就是你的契书,白纸黑字,还有你母亲和你的指印。我要打要杀都用不着问过别人。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虽然我确实是不拿王氏放在眼里,但至少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嫡母,你又是家生子,卖得太近反倒容易坏事,理应将你发卖到西北那些荒芜的村落里去方才妥当。”
春脂眼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被送到了眼前,听得沈莙刻薄的狠话,大急之下伸手就要去抢沈莙手里的黄纸,不料她才刚弹起身子就被人扭住了双臂按在地上,那人力道之大□□脂惨叫出声。
李嬷嬷看着迅速压制住春脂的岚绥,心里也是一惊,愣愣地盯着她在沈莙的吩咐下将春脂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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