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生,本想即刻传了沈莙来问话,可是思及昨夜里她是坐着那一位的亲王车驾回的府,一时又有些摸不准自己这位长女和那一位的关系。
王氏到底还算是挂心着沈菱,一夜都没能入睡,如今听人说沈菱平安回来了,也再没有心思计较些旁的了,双手一合,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直到晌午沈莙才被忍无可忍的李嬷嬷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点不情愿地洗漱之后,在用餐时还要接受秋桐的唠叨,
“小姐昨日受了那样的罪,往后那些懒散习惯可都得改了,千万不要再叫老爷太太抓着把柄了,况且睡久了没得再闷出病来。”
沈莙虽然心里感动,但也禁不住她这般啰嗦,连连应着是,放下碗筷摆出一张正经的脸来,
“你去将府里的丫头都聚到一处,我在里间坐着,叫她们一个一个地进来。”
秋桐擦拭屋内摆件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去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沈莙,扯出一个欣慰的表情来,柔声道:
“小姐长大了。”
沈莙也不答话,冲着她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回了里间。
李嬷嬷听秋桐说了沈莙的意思之后也是感慨颇多,一面帮着秋桐张罗,一面连连自语道:
“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听雨阁二等丫头较少,大多是外间洒扫和做活的粗使丫头和库房丫头。秋桐将众人聚在前院的时候大多小丫头都一脸疑惑,也有少数神色紧张的。
其中一个守着库房的小丫头名唤春脂,原是王氏手底下的使唤丫头,后来被拨来了听雨阁,连个二等丫头都没捞上就被秋桐调到了外间当差。沈莙这一次整足了动静,所有由王氏和肖姨娘遣来的丫头婆子都有些不安,这个春脂更是不住卷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着急地盘算着。
进到里间的丫头有面带喜色领了赏出来的,也有被敲打之后面如土色的,唯独一个年轻的粗使丫头被月苋和春桃领出来后一路哭求着被人拖出了院子。
而那个粗使丫头正是和春脂住在一间房里的棽儿。
眼前的一幕幕□□脂看得胆战心惊,直到秋桐叫到她的名字她才暗自藏了心绪,左顾右盼地跟着月苋进了里间。
因着一直在外院当差,沈莙又是两年没有归府,直到今天春脂才真正有机会进到卧房,真正有机会好生打量自己伺候的沈府大姐儿。
沈莙卧在一处横椅上,一旁站着板着脸的岚绥和李嬷嬷。春脂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扫了沈莙几眼,只见一个娇艳的少女俏生生地端坐在堂上,手里摸着一杯热茶,杯口冒出的热气将她尖尖细细的指尖包裹在柔柔的暖烟中。明明是一副美妙的风景,唯独这位主子的脸上却是冷得如同漫天飞雪。
在这等严肃氛围下,春脂总算是有些惧怕了,忐忑地跪在圆团上请了个安便一直等着沈莙开口。
沈莙盯着底下跪得丫头看了半晌,心里的火气终于高高地涌了出来,
“把你的名字,来历,以及从前在何处当差都细细说一遍。”
春脂等了许久才听得沈莙这句淡漠的话,心里存了些侥幸,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来,口齿伶俐地答道:
“奴婢春脂,是太太跟前刘嬷嬷的侄女,家生子,从前一直在棹藤院当差。奴婢调到听雨阁已经快三年了,一直……”
“我问你这些了吗?”
春脂正说的起劲,被沈莙生生打断之后脸上的笑容即刻就僵住了。沈莙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挂着一副嫌恶的表情,
“自打你来了听雨阁,从来没挨过打挨过骂,差事不多,月钱赏赐也都没有漏过你。我自认
待你不薄,院子里的姐妹也都是和你一处起居一处玩闹的,不想你是个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背叛起自己的主子来竟连往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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