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妍昭仪的床榻上,太子抚弄着紫妍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前轻轻地闻着……
“太子,去皇上灵堂的时辰到了,您快去吧。”紫妍昭仪躺在太子的怀里低语。
“迟些也无妨,我今日终于能好好地看着你了。”太子两眼迷离地看着面如桃花的紫妍昭仪。
紫妍昭仪用手轻轻地推开太子,“你我本是同龄人,不想阴差阳错地成了两代人。我本想洗漱完毕明日好陪皇上共赴黄泉,不曾想今日却负了皇上。太子快快离去吧,紫妍与太子无缘,再迟被人发现还会害了太子。”
太子一听,坐了起来,“谁敢害本宫!你且好生歇息,明日陪葬名册里定无你。”
说完,太子整理好衣衫便走出门去。
紫妍昭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两行冰凉的泪顺着滚烫的面颊流下来。
“只有依靠自己,获得无人可凌驾的地位,才能保全想要保全的人,包括自己。”这个念头浮现在紫妍昭仪的心里,挥之不去。
次日清晨,翁相府中。
“你要去哪?”翁度霄问正要出院门的上官玉茹。
上官玉茹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翁度霄正在房门前望着自己。
“出去一趟。”
“站住!出去一趟?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翁度霄脸色凝重。
“你的家奴,谁说家奴不能出去?”林曼一时气不过,转身又想走出门去。
翁度霄快步走过来,把她手中挎着的包袱夺过来,翻看了一下。
“你要去给列旭川送行?还是想和他一起上路?”翁度霄眼神中都要蹦出火来。
“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他被流放,身无分文,更没有换洗衣服。”以前常听人说,日久生情,林曼不信,但眼看着列旭川就要被流放到北疆那个苦寒之地,心里却割舍不下。
“你可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家奴,你是罪奴身份,除非跟随主人外出,否则是不能自己出府的。”翁度霄劝说。
林曼只当他是醋意大发,丝毫不听劝阻,从翁度霄手里拉过包袱就往外走。
“你作为最奴这样堂而皇之地去为列旭川送行,他身边的看守会把你当成劫囚者而将你刺杀的。”翁度霄厉声喝道。
林曼这才意识到翁度霄的劝说不仅仅出于嫉妒,“那我怎么办?”
“非见不可吗?”翁度霄看她停住了脚步,问道。
“非见不可。”林曼语气坚定。
翁度霄拉起上官玉茹的手,往房内走。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林曼喊着。
翁度霄到了房中,从卧房拿出了两件自己的衣服递给上官玉茹。
“大了些,换上吧。”翁度霄说着,出了房门,将门带上了。
一丝感动从林曼的心中油然而生。
当林曼走出房门时,翁度霄正在院中回转身,望着她。
“走吧,今天你是我的随从,别多说话,除非你想把我害死。”翁度霄说着。
“谢谢。”林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皇上入陵前,流放者先行,陪葬者其次。
林曼跟在翁度霄身后,望着出了城门就要被流放的罪人们正头戴枷锁步履蹒跚地往远处走着。
“翁公子,您这是要出城去哪呀?”守城的将领一下认出了翁度霄。
“送一位故人,片刻便回。”说着,翁度霄往那位将领手里放了一个银元宝。
“让翁公子过去。”将领笑着指挥手下。
林曼紧跟在翁度霄的身后,二人出了城门,远远地就望见了人群中魁梧挺拔的列旭川。
“官爷,在下翁度霄,今日为故人列旭川送行,请官爷行个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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