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旭川和其他判斩刑的将士和将军府中上下男丁被关在囚车里,正押往西郊刑场的途中,京城里的百姓们站在路旁有的摇头叹息,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为列将军喊冤……
列旭川蓬头垢面,身带枷锁,绝望乏力,但听见人群中有人冒死替自己喊冤,冰冷的内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温暖的火苗。
短暂的战场生涯虽然刀光剑影,九死一生,但这在自己就要被处斩时依旧能有陌路人冒死为自己喊冤,这对自己来说,便是此生莫大的安慰。
列旭川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醇厚的老百姓,自己拼死的一生终究还是值得的。
“急诏!急诏!……”就在这时,一个骑着快马的太监,手举一份诏书,前来传诏。
“急诏!皇上驾崩!依祖制犯罪当斩未斩者,一律改斩刑为流刑!”
押送囚车的官兵听到皇上驾崩的噩耗后长跪不起,街上男女老少也纷纷跪地,顿时街巷上鸦雀无声。
列旭川和其他被送往刑场的将士家丁们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做梦一般,本已抱着必死的心终结此一生,但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让大家都有了活下来的希望。
刚刚把原来的心上人领回府安置好的拓跋渝,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也震惊了。
“什么!”拓跋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人,列旭川和其他叛贼们还没被押解到刑场就被押送回天牢了,说是改为流刑了。”贾三低声说道。
“皇上因何而死?”拓跋渝问。
贾三眼珠一骨碌,笑着说,“宫里传来说是朝事繁多,噩梦萦绕,劳累而死,想必是公主……”
拓跋渝伸出手制止贾三继续说下去,“还是早了一步,列旭川赐死后再……哎!罢了!王妹也算立功了。”
贾三连连点头。
翁相府中。
翁度霄在院中逗弄着他的藏獒多郎,林曼在院里给孩子列涵月清洗衣物。
“哎,我说,你现在在翁相府是我的丫鬟了,怎么也得紧着我吩咐的事情先做吧!”翁度霄边说边乐呵呵地往多郎嘴里丢肉丸儿。
林曼撇了一眼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的翁度霄,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少爷!少爷!……”老关急匆匆地跑进院来。
“被马蹄儿踩到你的尾巴了?这么慌张,没见我正忙嘛!”翁度霄戏虐地说着。
老关停下来,说,“少爷,老爷吩咐近日都不许外出去风月场所,更不能在家听曲赏乐……”
“多嘴!你给我下去!”翁度霄看了一眼正在洗涮的上官玉茹,斥责着老关。
“少爷,皇上今早驾崩了,老爷刚刚匆匆赶往宫中了,恐怕近两日都得留在宫中,特意嘱咐少爷切莫犯了忌讳。”老关传达着翁相的嘱托。
翁度霄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起身,“皇上老儿这么就驾崩了?”说着他想到了历代都遵守的皇上驾崩赦死刑的祖制,那列旭川岂不是活了下来?
在一旁的林曼把手中的衣物放进木盆,抬头望着翁度霄和老关。
老关看了一眼上官玉茹,脸色稍有窘迫地对翁度霄说,“按照祖制,所有犯人该斩未斩者一律改为流刑。”
林曼刚才还在为与自己夫妻一场的列旭川伤怀,听到老关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舒缓了很多。
上官玉茹放松下来的表情,翁度霄都看在眼里,内心虽然嫉妒列旭川,但却对上官玉茹怨恨不起来,也许,正是上官玉茹的至纯至善才让他如此深爱不已。
老关退下后,翁度霄走到上官玉茹身边,望着连看一眼自己都不看的上官玉茹,说,“列旭川死不了了,但,流刑,还不如死呢,他会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