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的。
一个专利代理事务所,不说京城那种特别火的吧,那每个月接个几十件发明申请代理还是可以保证的,新型和外观设计就更多了(因为国知局在京城,所以京城的大所普遍可以做得比外地的大好几倍)。
现在,要是可以帮助客户运作一下c量身定做从现有公开技术里拼拼凑凑c然后用“证据突袭法”生造出一批假发明——就算只占正常申请代理量的一小半好了——那也是非常巨大的一笔收入了。
冯见雄预收刘渊明每季度300万,刘渊明肯定还是有得赚的,大不了就是赚得不如冯见雄多罢了。
彻底明白了怎么搞实务之后,刘渊明简直觉得自己对冯见雄的许诺和预付款太值了。(当然还有很多操作细节需要在实施过程中慢慢讨论c细化。)
他千恩万谢地跟冯见雄又觥筹交错c称兄道弟了一番,表达了要跟着冯见雄混c合作到退休为止的决心。
末了,刘渊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随口提了一句——那就是如何防止别的同行看懂了这里面的套路之后,模仿c山寨。
“小冯,你觉得这事儿,如果同行看懂了之后眼红呢?我们该怎么构筑技术门槛防备?”
“如果真看懂了,防不了。”冯见雄的回答也很干脆,“但是,我们可以打时间差,所以,只要我们不太贪,别指望这门生意做好几年,就翻不了船。”
“怎么个时间差?”刘渊明太兴奋,已经有些喝高了,懒得动脑子。
冯见雄只好送佛送到西:“你想,递交了申请到拿到《受理通知书》,就得一两个月吧?然后初审c主动申请提前实审c实审完成至少又是半年多过去了吧?
然后是意见通知书c答辩修改c反复三次——加起来至少四个月。这样,从申请,到拿到一审驳回决定,至少就是一年了。二审找到复审委,还要先审c再改c再答辩c再过,最快算三个月。
所以,等同行因为观摩我们的成功,或者在实践中偶然发现这些问题,琢磨过味儿来时,都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动手,他们看到成功先例后逆向工程c抽丝剥茧琢磨明白,那都是至少一年半之后了!等他们再动手c到他们的收获季节,那又是18~20个月了!
可是,如果我们今天开始动手,然后在30个月之后,你选择把揭露这一切法律漏洞风险的文章,往《法学研究》上彻底发表完毕呢?
下场是什么?那就是天下模仿我们的同行,在亦步亦趋跟进到他们的驳回申请刚要送到复审委手中时然后最高院把解释给改了,复审委无权给他们直接过审了!要是能够引诱对方为了预期的高额利润c多拉单子,而和客户签订对赌的风险代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死?”
这是最气人的绝杀。
就像爬上城头后,回手一刀就把云梯砍了,然后看着刚刚爬到还差一两步的模仿者,坠城摔成肉泥,尸骨不全,血本无归。
谁让冯见雄的眼里不揉沙子呢。
跟风狗,都得死。
刘渊明听得一阵不寒而栗。
甚至觉得有一丝凉气从九幽鬼域的最深处升起来,透过足底涌泉穴,一直爬到天灵盖上。
“幸好我没动过黑小冯分成的打算,不然只怕以他的算计,将来我也会身败名裂得这么惨吧。”
他连忙喝了一小盏茅台压压惊。
而冯见雄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刘渊明的心理活动挣扎,高谈阔论得依然有些意犹未尽。
“而且,刘教授,对于对手的模仿跟风速度,你的评估其实有些多虑了。事实上,从他们琢磨明白套路,到真的能动手实施,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和情报工作——别大意,这些工作你也是要做的,也都是要花成本的,不然你以为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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