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找上门来,情绪太激动了。”
袁功发一愣,接着马上是愧疚的表情:“凌律师,实在对不住,我家小非的事,还给你招来这飞来横祸。”
陈素芬则掏出手绢,在眼角压了压,带着一丝丝喑哑的鼻音,说:“凌律师,一周前你打电话来,我们本来也没想过要来听审判。后来前思后想,实在觉得这些年小非吃过太多苦,我们要这场都不来,他以后更不会原谅我们了。”
看到她有要掉泪的趋势,凌俐背上一阵发毛。
因为戚婉一贯的拿眼泪当武器,凌俐对女人爱哭这回事,实在是烦得不能再烦。
于是,她赶忙劝着:“没事,现在还来得及。”
陈素芬终于收起要哭的模样,继续正襟危坐。
凌俐花了十来分钟,跟他们说完案件目前的情况,有些遗憾地告诉他们:“这是未成年人受害的案件,考虑到女童隐私问题,法院是不公开审理的,所以,你们之前说的想上庭旁听的事,不能如愿了”
袁非父母先是有些遗憾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来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似乎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俐收拾着东西,感受到对面两人的目光时不时凝在她身上,实在有些不自在。
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抬头说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交换了眼神,袁功发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凌俐面前。
凌俐眼里闪着问号:“这是”
虽然是问句,可看那信封里物品的形状和厚度,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
果然,下一秒袁功发开口:“凌律师,据说小非的案子是什么法律援助,你没什么钱可以拿。我们思忖着,好歹给补贴一点。我们不知道该给多少合适,这是一万块钱。”
他顿了顿,看了眼凌俐的面色,接着补充:“要是不够,您尽量说。”
凌俐赶快拒绝他:“你们误会了,法援就是法援,我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所以,我只能拿我该拿的,您这笔钱,还请收回去。”
袁功发却是非要她收下的架势:“这是我们的心意,您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凌俐无奈,只能说:“我要是收了这钱,就违规了。您放心,不管我收不收钱,这个案子上必然是竭尽全力去辩护的。”
一方非要给,一方不愿拿,推辞来推辞去的,凌俐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七点,有些无奈地说:“我真不要多余的钱,如果可以,你们其实应该拿钱去赔偿给受害女童的,这样一来能取得对方谅解,对袁非减轻刑罚,也是有好处的。”
又推辞了一番,终于,袁功发将那叠钞票又揣进衣兜里。
袁功发送钱未遂,陈素芳又开始解释起来,他们之前对袁非案件不理睬的态度问题。
袁非的家,在三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县城。他的父母,开着家小小的美发店,不说有多富裕,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因为七岁时候的一次发烧,医生给袁非误用了庆大霉素,导致袁非的耳朵聋了,后来经过恢复治疗,花了十来万,依旧效果不是太理想,听力很弱,即使佩戴了耳蜗,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受到听力的影响,原本活泼开朗的袁非,渐渐变得越来越沉默,而袁非父母那时候事业进入上升期,早出晚归的,也忽略了对儿子状态的关心。
又过了两三年,因大儿子有听力残疾,他们又生了小儿子,这下子,更忽略了对袁非的照顾。
等这夫妻俩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袁非的性格,也已经越来越孤僻,书也不怎么读得下去,高中毕业就出来社会工作。
后来,不知道袁非怎么会去参加做义工的组织,其中的项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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