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了。”
吕潇潇这一番话,让凌俐心头闷得要命。
自己没碍着谁没惹着谁的,一开始还对戚婉照顾有加,凭什么要被这样恶整?
不过,吕潇潇说得对,她确实是天真了,思想还停留在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美好时代,以为真心付出就能有收获。
而且,她太高估她和祝锦川之间的信任。
他太理智,什么都要讲证据,而她被戚婉一步步算计,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她手上根本没有可以证实自己推测的任何东西。
她还忽略了,他们始终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领导身边,总要有不同类型的人。有缺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用,就够了。
吕潇潇大概说对了,能随意戏耍她凌俐,证明她比凌俐强,就是戚婉想要达成的目的。
五点整,所上的律师和助理准备下班,凌俐顶着紫红的巴掌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心微蹙,有些愣神的模样。
戚婉收拾好自己的包,抱在胸前有些犹豫的模样,之后走到她桌旁一两米的位置,低低一句:“凌姐我走了。”
之后一阵小跑出门,脚下滴滴笃笃的声音引得一串人看了过来。
凌俐面无表情依旧坐着,对周围那些有些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用看,她也知道戚婉必定又是那副怯怯弱弱的模样。
她忍不住苦笑起来,这短短一个月时间,自己居然从人人视而不见的小透明,变成恃宠而骄的呆蠢律师人设,连一向待人和蔼的程律师,看她都有些防备的模样,反转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一想起这糟心的事,脑袋上就开始盘旋起低气压了。凌俐托着腮,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一抬眼,发现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她望过去的一瞬间,正好和一个男人的眼神交汇。
她站起身来,偏着头有些狐疑:“您找谁?”
那五十上下脸色发红微微喘着气的男人,看到凌俐站起来,客气地对她笑了笑,搓着手问:“请问,凌律师在吗?”
凌俐点头:“我就是,请问您是”
话未说完,那男人身后又出现个女人的声音:“我们是袁非的父母,今天约了来谈事情,不好意思路上遇到车祸,来晚了。”
凌俐恍然大悟。
挨了一巴掌又因为戚婉事情的打岔,她一下午脑袋里跟装了一窝马蜂一般,嗡嗡嗡叫个不停,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忘记还约了袁非父母的事情。
毕竟,当时她的电话打过去,对方是淡淡的态度,话里话外还有些嫌弃袁非给家里丢脸的意思,后来好容易答应这天下午过来坐例行公事般坐一坐,说说上庭的事,也是勉为其难的态度。
所以,等了一下午,凌俐默认为自己被人放了鸽子。
却不料,这都下班了,袁非父母竟然出现。
会客室里,凌俐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他们面前,一抬头,却对上对面两双有些讨好的眼睛,和眼里试探的微笑。
目前看起来这两人的态度,似乎和电话里很不一样啊?
凌俐对他们前后两天变化极大的行为和态度有些不解起来:“等了一下午,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袁非的父亲袁功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上遇到车祸,高速不通。后来,又因为一时疏忽忘记带您的电话,所以害你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哦。”凌俐点了点头,开始拿起资料跟他们讲解上庭旁听需要注意的事。
她微微侧过脸拿资料的模样,让脸上的指印特别明显。对面两人对视了一眼,袁非的母亲陈素芬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问出口。
知道他们是对自己脸上这一片惨象有些疑惑,凌俐摸着指印苦笑:“被告人家属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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