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小丫头已是进了屋内,李绥皱了皱眉,眸中微微一变,思索间便立即朝宝缨的屋子走去。
当她们悄悄打了帘子轻声跟了进去,这才发现偌大的屋子此刻却没有一丝说话的声音,可见宝缨她们主仆并不在院子里,而就在此时,她循着细微的窸窣声直直去了宝缨的寝房外,透过摇晃的珠帘分明看到方才那个小丫头正蹑手蹑脚的打开宝缨最下面的妆台抽屉,从袖中抽了一张叠好的薄纸便要放进去。
几乎是同时,李绥故意掀开珠帘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惊得那小丫头一慌,下一刻便匆忙将那手里的东西急急朝袖子里塞。
“你是哪里的丫头,在娘子房子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莫不是偷东西?”
在李绥的示意下,念奴上前厉声叱问,惊得那小丫头“嘭——”的一声便跪了下去,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奴婢,奴婢是伺候宝娘子的,这会子正要进来洒扫——”
“哦?”
念奴闻言挑眉,目光犀利地射向那小丫头的衣袖道:“那你衣袖里藏的是什么?”
那小丫头一听到念奴的问话,当即吓得反射性将左手朝身后藏,李绥见此睨了身旁玉奴一眼,玉奴当即会意,上前便轻松反捏住那小丫头的手,因着平日习武那力道自然是大,只见那小丫头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又惊又痛只得哭着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下一刻,玉奴顺手从其袖中抽出那页纸递到李绥面前,当李绥将纸页打开一看,眸中顿时转寒,再看向跪在那的丫头已是冷笑道:“你便是这般伺候你家娘子的?”
那小丫头听到李绥的语气变了,更是慌乱的连头也不敢抬,只得跪着磕头哭泣道:“求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绥紧紧捏着手中薄薄纸页,目光冷凛的看着跪在脚下的人,抖了抖手中的纸页,发出细微的“哗哗——”声,语中满是冰冷:“如今我再给你个机会,这究竟是谁让你做的?今日你若说不出来,我这便让玉奴送你去姑母那,先撵出去发卖了再说。”
一听说要被发卖,那小丫头哪有不害怕的,当即吓得不停叩头道:“求郡主饶命,这些,这些都是——”
只见那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如筛糠道:“都是红娘子让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果然——
李绥闻言眉目冷凛,立即问道:“宝娘子如今去哪了?”
听到李绥问话,那小丫头连忙埋着头道:“回郡主,娘子今日一早,便同红娘子往玉清观去了。”
话还未说完,李绥当即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冷声吩咐道:“念奴,将人给我送去无竹苑等着。”
念奴见此自然知道事情必是紧急万分,当即便应声留了下来。
“郡主?可是宝娘子出了什么事?”
听到跟上来的玉奴问话,李绥将手中的纸页递到玉奴手中,玉奴接来一看登时瞳孔一紧,纸上竟是以渤海郡王的名义,邀宝娘子前往玉清观一叙。
未想到,红缨娘子竟是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如此构陷?
“从这里到玉清观有一条上山小道,我们需得赶在这之前——”
说罢李绥眸光一转,当机立断道:“玉奴,立即备两匹快马在西角门等着。”
当看到玉奴匆匆离去的背影,李绥脚下也不停歇,直直便朝西角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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