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但裴洵猜到他有他的理由,便答应了下来。
离开医院后,他又去了一趟乐真,在那里小坐片刻,这才飞回市。
回到家时,屋里一片漆黑。想来她应该是睡下了,他便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回主卧。
打开壁灯,他便看到小无赖曲身侧卧着,小嘴微嘟,呼吸轻浅。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枕头,应该是把它当成他了。
他无声笑笑,然后把枕头拿开,自己脱掉外套钻进被窝,然后习惯xìng地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嘤咛一声,然后抬手捏他的耳垂:“痛不痛?”
展亦清睫羽一垂,凝神看着仍旧阖着双眸的她,低声道:“还没睡?还是在说梦话?”
“我以为我在做梦。”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眉目间染着一抹倦色,“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他嗯一声,眼角含笑:“荀市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因为不忍心让展太太独守空房,所以提前回来了。”
“哦。”她重又合上眼睛,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真是难为展先生了,这么温柔体贴。”
闻言,他浅笑一声:“那展太太有什么奖赏?”
“嗯?你累了吧,那我赏你一觉睡到明天大中午,不用你起来做早餐了。”
“可是为夫现在不觉得累。”
“那我累了。”
展亦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异常清亮。
他说:“荞儿,刚刚你捏我的耳垂了。”
“嗯,那又怎样?”
“这个暗号……”他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声音愈发低沉而暗哑,“就是‘可以’的意思。”
话落,他便一个翻身,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七十一章
自从离开乐真之后,柳荞几乎每年都是一个人过年过节,几年下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清和孤寂。也因此,今年留在展家过年反而让她觉得无所适从,整个人兴致缺缺,蔫儿耷拉的,似霜打的幼苗。
这种状态从除夕夜开始一直持续到年初四。
而只有到了年初五的时候,她的心情才飞扬起来,因为这天是她计划去梓城的时间,不但有展亦清的陪同,还有木子霖和乐庭随她一起。
她之前答应了白nǎinǎi的,要和他们一起回去。
展亦清把她的情绪变化悉数看在眼里,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把她束缚得太久了?
安静的机舱里,有人闭眼熟睡,有人低头阅读,有人望着窗外发呆,有人……得了多动症,坐在座位上扭动个不停,时不时发出的声音。
展亦清把她不安分的双手扣住,与此同时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作禁声状。见她安静了下来,这才又靠着椅背闭眼休憩。
柳荞伸长脖子望了一眼机舱。见大家都很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便安分地坐好,侧头看着他的睡颜,等看得脖子麻了,她又才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的木子霖和乐庭。
乐庭正低头看小说,而木子霖则捧着一本杂志,也看得津津有味画面看起来格外和谐。
她不禁暗叹,夫唱fù随这一本领,怎么她就没学到家呢?
倏地,她心生一计,从包里翻出一叠便利贴和一支中xìng笔,又在便签上写下一句话:“嫂子,你看过真正的雪吗?”写完后就把便签贴在乐庭所看的页面上。
一看便签内容,乐庭顿觉哭笑不得。看来她叫她“嫂子”叫得很是顺溜啊。
想了想,她抽过她手中的笔,写道:“看过,美国那边也下雪。”
柳荞:“那你堆过雪人吗?”
乐庭:“看别人堆过。”
柳荞:“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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