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之中。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待到计划行将实现的某天,那个朋友居然起了贼心,把柳龙星辛苦筹借而来的钱都偷走了。
整整十万,因为那个人的不良居心,柳家一蹶不振,而她和她的丈夫亦遭受打击,只不过没有她哥哥一家子那么严重罢了。
“那个人是谁?”
因为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再加上这几天的yào物治疗,柳凤婷的神智和记忆都不太清晰。
她按着太阳穴,略显艰难地回忆:“我记得,他好像是姓詹。”
“詹?”
她点了点头:“是姓詹,叫詹什么朋,朋友的朋,中间那个字我不记得了。”
詹?展?
朋?鹏?
只是巧合吗?那万一不是呢?
“那您记不记得詹姓朋友把钱偷走这件事发生于什么时候?”
“好像是零一年的十月份,我记得那时刚过国庆节不久。”
真巧,也是在零一年的十月份,展如鹏因为事业而携带妻女出国,让他们母子彻底失去了依靠。
所以,这不是巧合?所以,因为展如鹏一时的自私,柳荞的家毁了,而他也因此失去了母亲?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窗前眺望梓城的夜景。
此时此刻,他好想她,好想好想他的荞儿。
他拨通了她的号码,而不知何时起,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就好像他在害怕。
的确,他很害怕。
“展先生,想我了?”在市那边,柳荞正盘腿坐在电脑前看视频,而她怀里揣抱着那只快要被她玩坏了的流氓兔。
因为许久都没听到他的回应,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
“嗯。”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荞儿,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她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捂嘴偷笑了几声,然后又咕咕哝地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出差?”
他抬起虚握成拳的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荀市工地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要后天才能回去。”
她哦一声,虽然有些不舍,但她还是能够理解。
“那你早点休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妈妈说你的体质很特殊,不病则已,一病惊人,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照顾自己。荀市那边比较冷,你要穿多点衣服,别只顾着风度而不要温度……”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入了更年期的欧巴桑,喋喋不休,唠叨不停,哪怕有些话她早已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她也要重申一遍,也不管那头的人是否喜欢听。
但展亦清当然喜欢。他喜欢听她的声音,他喜欢她关心他,他喜欢她的一切,唯独不喜欢她的伤心和离开。
他想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
“荞儿。”他打断她的絮絮叨叨,见她安静了下来,他又放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道:“我爱你。”
柳荞一怔:“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ròu麻?”
听言,展亦清微微失笑:“没事,就是突然脑子一热,想要跟你表白。”
“……”脑子一热?那她希望他的脑子一直热着才好呢。
“我要睡觉了。”她努努嘴,见他没有想要挂断电话的意思,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该说一句:“我也爱你。”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展亦清看着屏幕,心里忍不住泛疼。
这还是第一次她说她爱他的时候,他觉得心痛难当。
次日,他把柳凤婷转到梓城的第一人民医院,并让医生把她安顿在高级病房。临走时,他又跟裴洵嘱托一句:“如果可以,不要把我来这里的事告诉柳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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