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只差指着鼻子骂自己不自量力了,苏建国老脸难得红了红,虽然脸本来就黑,也不大看得出来,尴尬之色还是浮现了出来:“你舅舅都跟我说了,这房产公司资金有些不到位,所以如果答应去建楼,可能会把工资拖上一年半载。这就涉及到个人的家底厚不厚,敢不敢投资。
你舅舅也说了,他倒是挺想自己拉上人去干这活的,轻轻松松,不需要冒任何的风险,光工头工资一年就能拿两万钱。可惜,他手头没存款,到时候一开工,工人的各种花费就吃不消,所以,才想着让我来干。”
苏小灿深呼吸,狠狠地磨了磨牙,旁边的苏小兰和苏建国都能清晰地听到牙齿摩擦得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说的真好听呀,工资压上一年半载。我这舅舅有说这一年半载到底是多久吗?6个月,16个月,还是26个月?万一,这钱要不回来,他能帮你去讨债吗?
现在不是旧社会,借出钱的黄世仁能把欠钱的杨白劳逼得卖女儿还债。现在欠钱的人是老大,欠你钱的人还是有权有势有后台的人,人家一句我没钱,等着吧!你能把人怎么样?法律都管不着,你一个老百姓能怎么着?
爸,你也开砖厂这么长时间了,我相信,你抽屉里的欠条也很厚一摞了吧?!你都要回了吗?你数过别人都欠了你多少钱了吗?”
这个时候,才九十年代中期,人比较朴实,欠了钱,除了实在无能为力的,还真很少有这种耍无赖的。
苏建国神色变来变去,最后停在质疑的表情上:“我抽屉里却是有不少的欠条,但大多数都不是很多。你也知道,今年的砖价不景气,几千块砖,都不值多少钱。所以,那些欠条大多也就是几十c上百元。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细细算过到底有多少钱。
不过,欠着这些欠的人都是平民老百姓,家底不厚,也有情可原。
我这要去修楼的公司,可是正规的政府单位,这政府还有骗人的吗?
而且,这房子卖出去就是钱。你舅舅都听那房产公司的人说了,只要楼卖了出去,有了钱,就给付工钱的。”
苏小灿都不知道自己该表什么表情了,为什么她这个爸爸都三十好几的人,也算是有经历的,怎么就看问题,看人还这么的“单蠢”呢?
“你见过舅舅所说的那个中间人了吧?你也去津州市那边的工地实地调查过了吧?那他们房产公司的公司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签合同的时候,会规定还款的期限?如果,超出了还款的期限,给予多少的违约金,或是拿什么实物做抵押?”
“啊?一个欠点工钱,有你说的这么复杂吗?咱们都是老农民,小打小闹挣点工钱,太强势了,人家看我们不顺眼,不再让我们接工程了怎么办?这不是因小失大吗?再说了,你说的这些内容该怎么写,不要说你爸我了,就你两个读过高中的叔叔也不懂呀!”苏建国一听苏小灿摆出来的条条款款,这才一项,就听得有些头晕眼花了,唯恐这闺女在说下去,自己这个文盲就该无地自容了。
不同于苏建国的糊弄,苏小兰则是越听眼睛越亮,只听她突然插嘴道:“姐姐,你太厉害了,懂得太多了!我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但我觉得你这些话都特别有理,就凭咱爸都回答不上来,就说明你说的对,说的好!姐姐,我支持你的意见!
爸爸,你看姐姐说的多专业呀,你都听不懂姐姐说的,回答不上姐姐的话,还不知道要被外边那些比姐姐更厉害的人骗成什么样子呢!你就该听姐姐的话,姐姐说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小灿低头看着腿边坐着的苏小灿,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样理直气壮,对她完全的信任。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呀: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至于空瓶子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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