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诸曹的曹掾和曹属则由谭卓和鲁伯之举荐,或从翠羽军和枫营里挑选精明能干的寒门子弟担任。
这是平衡之道,徐佑不可能全部选用寒门来充斥大将军府,那样是自取灭亡之道。尽管如此,没有分到羹的陆氏据说相当的不满,不满归不满,徐佑对陆氏不待见,那也没办法。
虽然廷议已经决定支持姚晋,对西凉用兵,三省诸部全都开始围绕这次用兵进行准备,可对外却保持着统一口径,回复姚晋的国再次拒绝了出兵的要求,只督促他尽快归还梁州,否则大军若至,尸骨无存。
姚晋的回很快送来,对楚国的恐吓大为不满,声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再逼迫,就率梁州十万锐卒进攻荆州。
双方你来我往,罕见的打起了嘴仗,引得各方瞩目,久违的金陵地下世界又再次热闹了起来。这日,东市的蒲中酒肆来了个熟客赵泥,他是地道的金陵人,祖上三代可查,老实本分,穿梭江南江北,撑船渡客为生,平生最好酒,尤其是蒲中酒。
蒲中酒原产地在北魏蒲中境内,名闻天下百余年,酒香醇厚,入口七日尚有余香,又称为七香酒。赵泥跟往常差不多,叫了三两小坛子酒,掏出家里腌的小黄瓜配菜,坐在门口的胡凳上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细品。等喝完了酒,到柜台结账,和肆主说笑了两句,哼着小曲晃晃荡荡的回了家。
刚进门就被两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腿弯剧痛,跪到了地上,旁边是他的老婆孩子,都被绑了手脚,口中塞着破布,当中坐着一人,穿着最平常的衣服,样貌普通,身量不高,乍看去,和赵泥儿没有任何不同。
他笑了笑,亲切的好像多年的好友,道:“赵头,坐!”
赵泥儿在撑舟人里算是老资格,带了不少徒弟出师,所以行内的都叫他赵头。听这人连诨号都叫得出来,他战战兢兢的半个屁股落了座,嗓子眼似乎要冒出火来。
“不要紧张,这是你家,放松点,我们不是贼人!”
赵泥心想:拿着利刃,擅闯民宅,不是贼人,难道是善人来送衣食的吗?赔着笑道:“各位郎君是不是有误会?小人从来老实巴交,连街坊邻居都不敢得罪,更别说各位一看就不是常人……”
“误会?赵头,你今天又去浦中酒肆了?”
“是,只要没工,我都会去小喝两口。”
“蒲中酒三百钱一斤,酒价昂贵,你撑舟一日,能挣几文钱?单单这个月就去了七次,买了五斤酒,共耗费一千五百钱!”那人站了起来,绕到赵泥背后,手搭在他的肩头,声音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悄无声息的缠绕过来,道:“你在两个月前被人诱入柜坊,痴迷樗蒲戏输了万余钱,无力偿还时遇到了蒲中酒肆的肆主,他以三倍之息借了你两万钱,你用一万钱去还了赌债,另一万钱想要翻本,却又输了精光……”
赵泥的身子开始颤抖,脖颈后的汗滴冒了出来,强作镇定的道:“我,我会还钱的……”
背后那人笑了一声,道:“凭你撑舟的工钱,何年何月才还得上?赵头,也不瞒你,蒲中酒肆乃北魏外侯官的暗桩之一,这个我们早知道了。你被他们设计拉了入伙,这事我们也早查的清楚。之所以等到今天,是因为今天很重要……让你传递的情报,到底藏在何处?”
赵泥脑袋轰然巨响,浑身抖如筛糠,强撑着道:“什么侯……侯官,我,我听不明白……”
刀光闪过,赵泥妻子的发丝飘落了几缕,她脸色苍白,裙裾变得湿润,吓得昏死了过去。那人若无其事的笑道:“下一刀砍得是你儿子,哦,好像你三十岁才有了这个宝贝儿子,向来宠溺的很,如果不小心被刀子伤到了大腿,你赵氏的血脉就这样断了……”
“别,别,我说,我全招了!”
赵泥儿心理防线彻底奔溃,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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