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贤转头看过去,脸上带着微微的不悦:;大姐,怎么这样横冲直撞。
;怎么?你成了家,我进自己弟弟房里都要派人通传?
雍伽比雍贤大了六岁,荣熹打量着她,一身深紫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很有些俗世外人的气派。
但这绛紫自古就是显贵衣着,加上她瞧着凌厉之气外露,那便将那一丝温儒之气压了下去。
不同这两个兄弟的瘦削,雍伽面容珠圆玉润,鼻梁高挺,朱唇饱满,唇峰像缀了颗珠子,微微鼓了出来。
双眼褶皱宽厚,拢含肃然之气,与雍肃如出一辙,但更多了历经世事的沉稳。
荣熹暗道这一家子都是龙章凤姿,也怪不得当年阿玛那般钟情额娘,也为她分了心神。
;大姐回来,怎么不派人说一声?雍贤将荣熹的被子又向上拉了拉。
;跟你说了,好想着该怎么对付我?雍伽手中握着佛珠,嘴角衔着冷笑。
雍贤看向她:;我也好早点派人将仁庭收拾出来。
忽而又笑道:;大姐怎么一回来就对我处处不满,可是弟弟做错了什么?
雍伽端着一杯茶,目光落在盏中的茶叶上,声音淡淡的:;我哪敢对你有什么不满,你如今掌了家权,又给肃儿的军权卸了,我能说什么?我敢说什么!
;大姐。雍贤颇为无奈的喊了一声。
;有事咱们去书房说,熹儿伤还未,需要好好休息。
;伤重不能下地给大姐请安,还望大姐见谅。荣熹抬头,看着雍伽。
雍伽也看着她,从她这张脸上,她看到了当日的郎澈华,柳眉高挑,媚眼如丝,一副娇俏妩媚的模样,简直跟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想到这儿,雍伽眼底的狠意便溢出几分,她常年居于佛堂,修身养性,可血脉天性如此,哪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雍伽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来,语调上扬着,淡淡道:;我这个做大姐的,要见谅的岂止这一桩事?
荣熹听着这话,总觉得她似乎意有所指,却有摸不透,便于雍贤对视一眼,眼里含着故作的几分委屈。
雍伽说罢,双手交握在身前,起身后眼波俯视着扫了雍贤一眼,嘴角微勾,;走吧。
雍贤将床幔放下,给被子的边边角角向里面塞了塞,温柔的抚着荣熹的后脑:;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便回来。
;好。荣熹乖巧的应着,眼睛却始终盛着一汪水,勾着他的双眸。
雍贤披上厚重的大氅,元朗掀开帘子,要跟着他一同去书房,被雍贤拦住:;从今天起,我不在这间屋子的时候,你务必要守在这儿,谁来都不许进。
;是。元朗应下,又迟疑道,;那,若是七爷来了?
;不听劝就着人打回去!雍贤冷冷道,;吩咐人去车站接璞名,他是今日的车。
;是。元朗应着。
雍贤刚走没一会儿,丫鬟们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元朗连忙将人叫住:;你们都出来了,谁伺候三奶奶?
;珠儿姑娘在里面,三奶奶说想好好歇会儿,不叫我们在里面守着。丫鬟低着头道。
;噢,那你们就在廊下守着吧,有什么事也方便。元朗道。
;是。丫鬟们低头应着,对她们来讲,元朗是雍贤的副官,地位自然要比江管家还高些。
屋内荣熹并未睡着,将头换了方向,看着墙壁,缓解脖颈的僵硬疲惫,声音轻轻淡淡的:;有什么话说吧。
珠儿离得近些,坐在雍贤刚刚坐着的矮凳上,声音压低了些:;格格,前几日法师来了。
;他来做什么!荣熹猛地转过头,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嘶
荣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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