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骆善养伤,沈业便有些松懈,又恢复了从前浪迹花丛的模样,不是去花语楼逛,就是去春山巷走走,没一刻闲着的时候。
都日上三竿了,才从花桃的被窝儿里起身,那日落桃之夜,沈业人虽走了,银子却留给了老鸨子;到最后也没人高过他出的价,老鸨子连行李都提花桃收拾好了,准备将人送进沈家。
但沈业来话,说先让花桃住在花语楼,不必挪腾地方,但也不许接其他客。老鸨子自然是高兴的,虽说不能接客,但与旁人见上几面,唱唱曲儿还是行的,这么个大价钱的摇钱树,她可不想轻易放跑了。
谁料这几日沈业刚得空,就将人接近了府,安排在偏院,沈清峰忙于青帮事务,对这一概不知;早晨吃饭的时候,见饭桌上没有沈业的影子,疑道:;二爷呢?
沈德荣与沈玉淳对视了一眼,纷纷放下筷子,沈玉淳先是笑着说道:;大哥你快尝尝今日的梨羹,这可是今年的秋梨,一直在地窖里冻着的,加了桃胶银耳,补气最好了!
;我又不是你们小姑娘,补哪门子血。沈清峰嗤笑,他向来粗野,没这么细腻。
;大哥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这么能打岔,我说的是补气,哪来的血字!沈玉淳哼了一声,颇为娇憨。
沈清峰朗声一笑,夹了一筷子菜:;我看你比我能打岔,你二哥呢?
沈玉淳讪讪一笑,直接低下头快速咬着豆包,朝旁边的张妈道:;张妈这回豆包做得好,红豆馅真甜。
;那小姐多吃点。张妈笑的一脸和蔼。
沈德荣看着沈玉淳偏头冲自己飞快使着眼色,无奈的放下筷子说道:;说起来也算是好事,二爷房里还没有正经的姨娘,这些日子大爷忙着,二爷也没惊动你。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处处替沈业遮盖,沈清峰问道:;姨娘?那倒不是什么大事,哪家的姑娘?
;这沈玉淳揉了揉侧脸,她也不喜欢风尘女子,一身妖道的狐媚劲儿,可那花桃实在漂亮,加上二哥喜欢,她便只能稍加维护,便道:;出身是差了些,但二哥喜欢,而且也是清白姑娘,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就看见沈清峰脸色一变,沈玉淳连忙跟了一句:;大哥,现在可不是大清了,你思想可不能那么守旧!
沈清峰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到底是哪的!
沈玉淳一瘪嘴,低着头声音跟蚊蝇似的,沈德荣本都做好为沈业辩解的准备了,没想到沈玉淳飞快的说了句:;德叔你说!
;我沈德荣一下哽住,转瞬便朝沈清峰淡笑道:;这人大爷也知道,花语楼的花桃姑娘,当日落桃,是咱们二爷买了去。
;荒唐!沈德荣直接将手中的茶,斜斜的扔在了桌子上,;他嫂子才谢世几日,他就去青楼狎妓!说罢又顿住,脸色又黑了几分:;姨娘?他给人带家里了!
沈德荣低咳一声,没有说话,沈玉淳的目光也躲躲闪闪,低头摆弄着手指,心道:二哥,这回可不是我不帮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沈清峰直接起身朝二楼走去,沈玉淳见人离开,赶紧往里间的电话那跑。
抱着小花桃的沈业猛地打了个喷嚏,吓得怀里小花桃一个激灵,捂着樱唇盈盈笑着:;哎呦,二爷,这又是谁念叨您呢!这喷嚏打的跟牛似的,吓得人家心肝儿都颤了。
小春桃一动,身上的香气便钻进了沈业的鼻子里。
他生的高鼻窄眼,嘴唇薄得没半分人情味,偏一笑起来亦正亦邪,勾人的紧:;哪儿颤?二爷给你揉揉。
边说着话,边用那修长的手指挑起了薄纱披肩,小花桃娇娇柔柔的一笑,脸上浮了两团粉霞。
连带着白皙的肩头和白玉般的身子也开始泛红,整个人软的就像个白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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