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半夜了,荣熹心中盘算着搭上外祖这条人脉后,怎么能尽早与雍肃抗衡,毫无困意。
面前的烛台已经挂满了白蜡,宝儿也静悄悄的睡了,极安静的空间里,荣熹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悉率的走路声,拨动念珠的手指一顿,转身看去,见屋外树影摇动,几声山间野物的叫声远远的传来。
心下稍微放松,刚想叫醒宝儿回房,一双冰凉的手就覆上了她的脸,凉意从心底升起,她慌张的转头看去,一双柔媚的眼睛因恐惧紧张,瞳孔猛然放大,在看清了面前人时,又渐渐恢复。
明寿放下手,荣熹惊愕的低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来看看你。明寿说完,拉起了荣熹,两人小心绕过宝儿,走出了偏殿,朝一旁空着的寮房走去。
;为什么再没回我的信。一进屋,明寿便握紧她的手腕,逼问道。
荣熹还从未见过这样严肃迫人的他,满腹心硬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痴痴的望着他,唇间一道空隙,张了张又紧紧抿住,声音低而快的说了几个字:;该说的我在那封信里都说过了。
;说什么?你要嫁进督军府还是与我从此两不相见?明寿捏着她手腕的力度又收紧了几分,荣熹干瘦的腰背抵在桌前,咯的生疼,但明寿转而就将手垫了上去。
荣熹尽力避开他逼近的气息,偏过头淡淡道:;放开。
明寿并未松手,清风霁月的一张脸上遍布阴沉,声音里混杂着压制的郁气,眼里满是悲戚,像一只被丢弃的猫:;熹儿,你就想这么把我抛下吗?
;若不是当年在寺中一遇,我也不会坏了你的修为,以至你终日在梵行和六欲之间进退两难。荣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一定要雍肃的命,不为我自己,也为了我父母双亲;你我不如藉此机会彻底了断,也不误了你的禅心。
寮房中没有点灯,这会儿夜半时分,只有清澈的月光洒下清辉遍地,一片婆娑的银光透过窗,映在屋中,也映在两人身上。
荣熹看着他脸上婆娑的银光,淡淡溶溶的朦胧,他整个人都浸在里面,淡泊皎洁。
那双盯着桌面的眉眼深沉冷厉,低低出声:;禅心已误,何谈了断?
他直视着荣熹,眼中满是贪念:;我俗念未断,又被红尘拒之门外,去来无所适从;若此生注定无法得道,总不能眼瞧着你成为旁人的夫人!
说罢,那张薄唇便印在了她的嘴角,荣熹浑身一凛,僵在原地,等下唇感受到啃噬的微痛,才反应过来,他竟这么破了戒。
;放开我,放开明寿!荣熹推搡着他的肩膀,可他自幼习武,哪是她一个瘦弱女子能推动的,想棵深扎在地下的树一样,丝毫未动甚至更前一步。
竟趁她说话的间隙,撬开了她的唇,柔软湿濡的攻池掠地,搅弄风云。
;明明寿荣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急的眼睛通红,却强忍着不想落泪,此刻萦绕心头的没有半分甜蜜,只觉得羞耻,被自己深爱的人强迫的失望与悲愤。
泪还是落了下来,在两人的舌尖留下咸涩的味道,明寿像一匹脱缰的狼,强势的令她恐惧,那双滚烫的手也从她的身后游移到了前面,从腰间到脖颈,留下一路暖洋洋的酥麻。
荣熹用力咬了下去,冰凉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口腔,可明寿仍没有退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将他用力撞到一旁,张嘴便带着哭腔:;房外满殿神佛,你我却在这里,在这.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荣熹说完便跌坐在地,低低的啜泣着。
明寿擦着嘴角的血,白袍下摆颜色深重,是被林中厚雪溅湿的颜色,他理了理衣袖,大步走到了荣熹面前,将她拥在怀里,荣熹哭着推攘,小小的拳头在他身上捶打着,发出沉闷的声音。
明寿也不躲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