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干净,尸体也已经火化了,公主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
徐锦宁摇摇头,只是上前将下巴垫在温丞礼的肩上,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丫头啊,最是贴心,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同样没有让我失望。”
如果可以,她宁愿青杏选择逃走,至少还能在她不知名的地方存活着。
人命诚可贵,不可能像她一样再重来的。
“她是个好丫头,来世你们还会相遇的。”
“没有第二世了!”
她已经是重生过一次了,又怎可重生第三次?
老天爷已经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了,断然不会再来一次。
可这一次,她始终没能护住碧枝和青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又一次经历死亡之痛、轮回之苦。
她们二人的结局,终究是没能改变。
徐锦宁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有些疲惫的趴在温丞礼的肩上。
温丞礼将食盒放到地上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切都会好的,公主不会让她白死的,不是么?”
“是,不会让她们白死。”
“公主休息一会儿,下午随丞礼去个地方吧。”
徐锦宁点点头,任由着温丞礼将她扶着进了屋,一夜没睡,加上身心疲惫,她躺到床上不到一会儿便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不愿意放开温丞礼的手,紧紧的拉着,就跟拉着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长公主府外,不远处的马车里,聂白静坐在那儿,手中玩着一串佛珠,这是左丞相临行前送给他的礼物呢。
坐在旁边的夜鳞目光紧紧的盯着长公主府,看到有人拿着骨灰盒出来,他也没看身边的聂白,径直的下了马车尾随着那人走去,他跟着那小厮一直走到一处庄园,这庄园像是私人庄园,绕了一圈,他才发现这里的人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徐锦宁府上见过。
他想,这应该是徐锦宁的别院,那小厮抱着骨灰盒走到了前厅,将骨灰盒安置好后又离开了。
夜鳞悄无声息的走到前厅,前面摆放着一排牌位,赫然是个小祠堂,青杏和碧枝的牌位靠在一起,两人的骨灰盒也是靠在一起的,因为碧枝是坠崖身亡,临死尸体都只能留在云巅山,灵牌前放着的是碧枝生前的衣服。
夜鳞抱起青杏的骨灰盒冷声道:“”让你随我一起走你偏不听,如今,你也只剩下这一捧灰了。罢了,既你是我夜家人,本少主带你回家便是。·
他拿过黑布将骨灰盒盖上,又趁着没人赶紧离开,马车已经不在长公主府门口,夜鳞也不是傻子,只得去城外跟聂白汇合。
找到聂白的时候,他正坐在一间小茶肆喝着茶。
“你把她的骨灰抢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她的脑袋不在,也是不完整的。”聂白喝着茶。
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外面这些便宜的茶水喝起来比左丞相府的那些茶好喝多了,聂白免不得的又倒了一杯。
“她并不碍着我们的计划,你又何必非得让她死?”夜鳞语气冰冷。
“我只是想看看徐锦宁接下来会怎么做,临走前,自然是要给他们二人送上一份礼物的。”
夜鳞嗤笑一声:“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能力让别人不痛快吧?青杏一死,徐锦宁势必会把这笔账算到德妃母子身上,你不动分毫便能搅得宁都鸡犬不宁,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少主果然聪慧,宁都不可能平静太久的,德妃与徐锦宁之间的仇恨已经拉了起来,接下来就是看他们自相残杀。”
“那我们去哪里?”夜鳞问,总不可能这么灰溜溜的回夏国吧,这也不像是聂白的作风。
“当然是去江州,江祁死了,这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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