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当初被他美貌所惑,上了他的当。
风流云似不满意这幅画,便将这幅画丢在了一旁,又提起了毛笔,重新描摹起了女子的眉眼。
殿外骤起了一阵风,木箱内的画像被风吹起,很快便散了一地。
这数百张画卷,尽是风流云这一月来画的,张张都是云净,每一幅画,都是一段过往。
十几张画,很快便落在了云初脚下!
其中有一幅画,是男子在给女子束发。
‘流云,你定是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束发的手法真差!我日后要好好教教你!’
‘我慢慢学。’
少年勾唇一笑。
从那以后,少年的束发手法,便比宫内的嬷嬷都好。
‘风流云,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呵,一见钟情,信也不信?’
……
‘风流云,你这个傻子,七星塔内危机四伏,我一人闯塔拿解药便是,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你若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唉!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想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说不定呢,如何与子偕老……’
……
‘流云,后院的梅花可是你种的?’
‘你不是说,冬天也想看见花开么?’
‘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你还真记在心里了……咳咳,不过我还蛮高兴的。但我听箫羽说,你为了栽花过来,已经几夜未眠了!你现在赶紧给我睡觉去!’
……
‘你便是摄政王的嫡子?风流云?’
‘恩。’
‘日后我便是你师父了!我比你年长几岁,日后你要好生听我的话,勤修武艺,知道么?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收徒,没什么经验,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劳烦风公子多担待些!’
‘恩。’
‘你不爱说话啊?’
玄宫本就冷清,她本想收徒热闹热闹,没有想到,竟来了个闷葫芦!
……
‘风流云,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我?你不是说……要带我踏遍四海八荒,与我偕老百年么?你若想要玄宫,告诉我一声便是。可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负了我……
我恨你,若有来世,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有来世……’
可惜女子话未说完,便已断了呼吸!
血,遍地都是刺目的鲜血!
女子的一袭红衣,也被鲜血染作了暗红,天地寂寥无声,诡异而又悲怆。
等少年赶到此处时,她的血已经快流干了,回天乏术。
他将她抱在怀中,走了几夜路,才爬到雪山山顶,寻到了救命的药草。
可惜啊,来不及了。
‘师父,这些日子以来,你太困了……你好好歇歇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给你画了一张嫁衣,不知你喜不喜欢这等款式。你若心中喜欢,便点一点头,我寻人去做。’
……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云初的脑海中,迅速回放了一遍!
她眼角有些泛红,双拳攥紧,又逐渐松开了。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她怎么又想起来,这些陈年往事了?
这时,一阵清风袭来,一张画又落在了云初面前。
上面绘了一身大红嫁衣。
那嫁衣是云初此生所见,最为好看的,只是纸张有些旧了,就连边角都泛黄了,似是十几年前画的。
云初不想再看这些东西,便朝后退了几步,不想正巧踩在了一张纸上,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风流云冰寒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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