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脱兔对秦风的偏袒上来看,她或是宁家,是否在甄孝仁的死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确实不好说。
但不管是她个人的意思,还是宁家的意志,至少证明,在这件事上,宁家是绝对偏向那个叫秦风的小子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凭什么得到宁家如此青睐,但终归是对他们不利的。
如今甄屹钊正处于丧子的悲痛中,情绪不太稳定。
若是在听了自己的报告后,晚上去宁家拜访有所失态,跟宁家发生了龃龉,那他们之后在盛海的一举一动,都将极为艰难。
为甄孝仁报仇的行动难度,更是会成几何倍上升。
"还好师父在这之前,就已经去宁家拜访过了。"张威不无庆幸地暗道。
指间的烟头猛地红亮,刚点燃的香烟猛地下去小半截,甄屹钊又吐出一口浓烟,面目在浓烟里模糊不清,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有些飘忽不定:
"你说......孝仁的死,会不会跟宁家有关系?"
张威心里猛地一突,面上却是冷厉起来,坚定道:"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跟孝仁的死有关,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会帮师父您报仇雪恨!"
"帮我报仇雪恨......"甄屹钊低声喃喃,若有所思,然后笑着摇头道:"你这身功夫,连宁脱兔都对付不了,报仇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
"我......"张威满脸惭愧,却又被甄屹钊打断话语。
"你觉得,马先生对孝仁如何?"他突地问道。
张威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认真想了片刻,答道:"虽然师父您一直以先生称他,但马先生却一直对你以兄弟相称,这份感情,连带着也转移到了孝仁的身上。"
"可以说,马先生是拿孝仁当自己儿子对待的,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溺爱。每次孝仁和马先生的公子千金闹矛盾,最后总不是吃亏的一方。"
甄屹钊眯着眼,抽烟更猛,连连点头:"是啊,马先生对孝仁,是真溺爱得紧啊!有些时候,让我这个当亲爹的,都汗颜的很。"
"孝仁吃不住苦,小时候让他练功,他总是大声哭嚎,把马先生引来。马先生一见他哭花脸,心就软了,每次都领他去玩,让我很是无奈。"
见师父难得有了说话的兴致,张威也笑言道:"这样的次数一多,您也就只能无奈放弃了。"
"毕竟练功夫,讲究的就是水磨工夫,一点一滴慢慢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点偷工减料都不能有。马先生将孝仁宠成那个样子,加上孝仁本身也吃不住苦,就算有您鞭策,大概也是练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是啊......"甄屹钊幽幽一叹,"所以你从骨子,其实是看不起孝仁的。"
"明明他拥有的一切,是你做梦都想拥有的,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令人羡慕的资源,明明应该发了疯地攫取身边一切的资源,强大自己,他却甘心堕落,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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