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会被带走欺凌。自己已经杀了狱卒,逃出监狱。此时顶多是受不了欺凌,再逃一次罢了。
没想到自己面对命运的捉弄已经决定低头的时候,师父霍崇既没有欺凌自己,也没有抛弃自己。除了给钱清吃了一顿饱饭,更给了钱清一把用布条裹着的铁器。
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流眼泪,钱清起身就走。回到住处的书房,钱清打开了书架上一个木盒子。里面的锦缎上放了一把粗糙简陋到难以形容的铁器。十几年前,霍崇将这那把铁攮子递给钱清之后,钱清就一直带在身边。即便霍崇又给钱清了一把更锋利的铁匕首,钱清也没有丢掉这在黑夜中偷偷磨到十分尖利的攮子。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把攮子收起来的呢?钱清也忘记了。好像是跟着霍崇学习剑术之后,觉得自己能保护自己的时候。
从那时候开始,钱清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剑。却从来没有丢掉这把攮子。这是自己从霍崇手里接过的第一件东西,接过这件防身武器的时候,钱清再次感受到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却也让钱清黑暗的世界里又有了一丝光明。
用指尖抚摸着铁攮子,感受到为了防腐而涂抹的大量油脂。希望这种东西,要么有,要么没有。在重拾希望的那一刻之后,十几年时间好像转眼即逝。今天看到不可一世的满清竟然试图用招降来改变他们覆灭的命运,钱清才发现曾经一丝丝的希望,已经变成了晴朗的天空。
哪怕是天空的另外一边依旧有满清的阴云覆盖,然而钱清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
猛的合上木盒子,也不收起。钱清转身就去霍崇那边。一路上马匹越走越快,钱清还是费了很大心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纵马狂奔。
到霍崇身边去,到霍崇身边去。此时此刻,钱清只想到霍崇身边去,把自己心中所有激动都讲给霍崇听。如果不能与霍崇分享这一切,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几乎是冲进了霍崇在军校里的办公室,就见霍崇抬起头。钱清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竟然楞在门口。
眼前的霍崇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许多白发,胡子中那些白色的发须在阳光下看上去很醒目。这一刻,钱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的心目中,霍崇一直是那个有着漆黑头发的高大年轻人。是那个曾经转头看着钱清,俘获了钱清,又带着钱清向前走的年轻人。
在这样的震惊中,钱清听霍崇笑道:“哈哈,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气不过,把满清派来招降的人给打了?”
自己的师父竟然老了?钱清只觉得不能接受,说不出的难过中,钱清只觉得眼眶又热了。
“喂喂,你不会把人给杀了?”霍崇真的有些惊了。
钱清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就如十几年前那样抓住霍崇的手臂,“先生,你……我……你不要变老。”
霍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是一阵感动。叹道:“……傻丫头,人都会老啊。”
沸腾的情绪中包含了太多东西,钱清却说不出别的,只能倔强的反对着霍崇的说法,“先生不会老,一定不会。”
霍崇也不知道徒弟是怎么了,只能打起马虎眼,“好好,我不会老。不过你是杀人了么?”
这时候钱清才想起了那几个王八蛋,连连摇头,“没有,我让人把他们撵走了。那些人真不要脸,竟然敢跑来劝降!”
谈起局面,霍崇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很正常么。换成我,我也会奇怪,为何敌人明明打赢了,却没有追击。或许是敌人内部出了问题,或许是敌人军中爆发了瘟疫。若是不能搞明白,那就只能瞎猜敌人是准备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说起来,咱们就是在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清儿,我想问你,你要不要来做吏部尚书。”
看霍崇居然没能感受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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