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问妇孺!而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一个贱婢的命算什么!
……
那一刻,她脑袋你晃过许多答案,但却没有一条是真正契合燕温婉口吻的……
她难道真不知他的弦外之音么?漠沧无痕没了耐心,眉心一皱,声音更厉,“来人!”
“陛下答应过妾身的,君子一诺,不算数了吗。”
好一片,瓦釜雷鸣!
漠沧无痕猛地看向她,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救下那女婢……
那一刻,他好想问她,你知不知,只要你说一句,朕从前是怎样的人,朕便会允你的请求,哪怕指着朕的鼻子质问朕,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初心,朕也会应允你的啊!
可她到底没有这么做……
她宁愿放弃他许给她的最后一个承诺。
“好,”终于,他如她所愿开了口,声音满是冰冷,“朕便答应了燕才人的请命!”
下一瞬,白茫茫的目光迅疾从她身上移向黄金甲卫,没有一丝迟疑,“将这罪婢交至浣衣司,免俸服役,终生不得踏出浣衣司半步!漠沧世子,从即日起,禁足寅月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
当那长长的军队散去,寅月宫的喧嚣终于殆尽。
而有关质子狎婢的流言却从未断绝。
西宫,清河宫,闲云殿。
鸾镜眼风在窗外扫了扫,蓦然问:“青妹一案,你可拿下了?”
“那是自然!”说起这事,一股成就感便在她心中油然而生,“这事还得对亏了这些天你的眼睛在盛妃身上盯得紧,要不然,我们也没机会掌握主动权和她谈交易!”
“那也得益于太皇太后下了一步好棋不是?”鸾镜波澜不惊地从轩窗下走过来,取了新茶泡,“既知那婢子身份怪也,没有即刻处置,而是将这只幼虎养在身旁,等机会到了再顺手推出去!”
“太皇太后这是放长线钓大鱼,那婢子既于她无害,目标定然在天盛宫。若情毒之计挫败,便借机将那婢子送到漠沧无痕面前,届时根本不需等到婢子出手,所有的计划到了天盛宫必将无疾而终中!而我们,只不过是提前把这鱼圈在了自己的渔网之中。”
白饵淡淡说着,手肘撑在桌子上,望着那正烧着的热水,眉心微皱,悄然陷入了沉思。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青妹?”
“不急,”白饵端起茶盏,放到鼻尖嗅了嗅,眸色微微亮,“此时此刻,该急的是蓂荚殿的人。”
“那你总得提前想好应付的对策不是?”鸾镜提醒道,“漠沧无痕和黎桑韫两双眼睛盯着呢。”
白饵放下茶盏,交叉着十指撑着下巴想了想,鱼儿虽入网下,但还没有真正上钩不是?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让盛妃不惜动摇立场?
再说回青妹入宫的动机,从今日风华殿的状况来看,她对漠沧无痕似乎并无杀心……不是太皇太后,也不是漠沧无痕,那还有什么?
水烧开了。
“听说你今日在寅月宫救了一罪婢?”
鸾镜忙着打水,见耳边没有回响,不禁偏头看了她一眼。
“对!”迟来的答案。
“为什么?”鸾镜柳眉一竖,不曾想传言是真,忙止住手里所有的动作,肃声道:“你只是个才人!身份甚微,还冒着风险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如果我是只是为了试一试漠沧无痕目前对我的偏爱程度,你信吗?”白饵并未告诉鸾镜,除了今早那个嘉奖外,漠沧无痕昨夜已经许过自己一个诺言,因为忘了……
此刻的鸾镜竟然是一张将信将疑的脸……
好,她转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