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这么想的!
抿着的唇角半晌才松开,严肃的眼神忽而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另一人,“式薇,当年另一块玉佩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日当着哀家和廑王妃的面,好好说一说!”
一听,埋在地上一直不敢作声的人,面色骤惊,余光一恍,那地上的信物跳了进来……
“式薇!”下面迟迟不发声,太皇太后的语调变得严厉起来。
被这局面一困,萧美嫫收了眼泪,抬头看了皇姑祖母,又看了看式薇,另一块玉佩之事?
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直到式薇的眼神忽然看了过来,满目的愧疚与胆颤……看得她惊心褫魄……
式薇咬着唇瓣终是开口:“王妃……当当年那块玉佩,实际上并非君主故意落在您绣房里的,是式薇……”
“……什么?”萧美嫫看着式薇,她怎么……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式薇吸了吸鼻子,再也不敢看王妃一眼,“是式薇趁你送君主出门之时故意放在了君主送您的书匣子里的……”
被那声音一惊,萧美嫫脸色就跟死了一样,不可置信地抓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问得清清楚楚:“你跟我说,那是君主对我有情,羞于启齿,便暗赠玉佩,以表真心?那玉佩上所刻的——‘愿得一人心’,便是证明?”
式薇再也受不了了!
腰身一提,一股狠劲猛地冲破眼前朦胧住视线的雾气,声音刀子一般在她主仆二人之间一划:“那也是奴婢事先找人模仿了君主的字迹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你——”
一听此言,如雷轰顶!
昔日忠心伺候的仆人,竟是暗地里设计她感情的遮天手?
好一个主仆情深!
好一个倒头来竟是错付!
萧美嫫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猛地一个巴掌扇在了贱人的脸上,响叮当,叮当响!
犹记,他十八的年纪,她十七的年纪。
虽然相见恨晚,但母亲早亡她心门紧闭故此之前她从未对哪个男子怦然心动,既然遇上,遂一直视他为青梅竹马,他是她情窦初开时最艳丽的一朵,也是唯一一朵!
但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岂会不知?
遂每每有交集向来只敢心怀敬仰之情,爱慕之意,从未动过其他心思!
直到那玉佩出现,他一句“愿得一心人”直接破除了她所有的防线,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不敢!
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既有幸遇上,他又有情,这一次,彻彻底底将心交付他又有何妨?
她萧家的儿女素来都是心如磐石不可移!
即便他日后注定三千宠爱在一身,她也偏信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这暗箱操作的玉佩,终究是毁了她一生!
萧美嫫泫然闭上了眼睛,身体里的东西,是彻彻底底地碎了!
赤臂于寒夜之中都不觉得冷,此刻披着锦缎围着炉火,却是冷得全身都在发抖。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那般平静地开口问,可牙口一咬,仍旧忍不住歇斯底里:“为什么!”
所有的勇气仿佛都在方才耗尽了,式薇扶着那脸颊,眼泪止不住地流,“将军战死,您是唯一的萧家后人,虽过继在卫府,养在太皇太后膝下,但难免今后饱受寄人篱下之苦,可你在卫府有幸遇上了君主,二人投缘亦交谈甚欢。那时满秦淮对皇后人选议论纷纷,奴婢便想着,倘若您能登上后位,日后定能扭转乾坤。萧家军为国捐躯,您便是功臣之女!倘若您再主动争取一下,定能夺得君心!可您总是顾影自怜,道有自知之明,每每与君主有交集,总是刻意保持距离。可奴婢清楚,您只是差一分追逐的勇气!遂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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