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她。
更有甚者,在六日后的一次军事会议上,盛庸命张仲杰部前往乐安部署,接应临淄的陈晖部。
会后,盛庸留下花语夕劝道:“小张为人是轻率了些,实战经验也不够丰富,不知花大家是否愿意和小张同赴乐安,帮我看着他点,也辅佐他别出什么岔子。”
花语夕知道一旦去了乐安,军中事务都由张仲杰做主,她只会更被动,继续留在盛庸的中军大营也不妥当,便主动提出想去楚水军所在的马谷山阵地:“毕竟我也是楚水城出来的,和楚水城的战士们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更卖力的。”
她说得合情合理,盛庸只得无奈应允。
于是花语夕收拾行李,当日便离开盛庸设在济阳的中军大营,来到马谷山下的楚水军营寨。
那是一种回家的感觉。
第一个发现花语夕来的是卓见庭,他在营外巡逻时遇到花语夕,激动地把她带进营寨,为她指点介绍。
楚水军营盘坚固,军容整肃,比盛庸的中军大营亦不遑多让,花语夕看得十分欣慰,连连点头。
卓见庭本就生得英俊,此时更见高挑,花语夕忍不住赞道:“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那两个总缠着你的女孩子……”
她话音未落,就见小蕾和婉儿一齐从一顶帐篷里钻出来,一边一个地挽起她的手臂,对她嘘寒问暖。
“可以呀小伙子。”花语夕打趣卓见庭道,“两个妹妹都带来,就不怕她们闹脾气吃醋?”
“才不会呢。”小蕾得意地道,“我和婉妹都商量好了,要是打赢这一仗,我们就一起嫁给见庭哥哥。”
“不分大小。”婉儿点头补充道。
花语夕听她们说“要是打赢”就如何如何,心中陡地一沉,再没心思理会被二女说得脸红的卓见庭,快步向主帐走去。
在主帐中,她见到了蓝道行、萧无痕和蓝湘子,几位楚水城的核心骨干重逢,自是又有一番话说。
“我不同意二哥说的,我们才不是被投闲置散,应该是被委以重任才对。”蓝湘子指着放在主帐正中的战场沙盘道,“如果我是燕王,知道青州被围,肯定发兵救援。他发兵必走沧州,而从沧州到青州最近的一条路,就经过我们驻守的马谷山。”
萧无痕一震道:“围点打援?”
“正是。”蓝湘子道,“只要我们挡住燕王的援军,就能立下此战的头功。”
蓝道行有些烦躁地道:“我们区区四千人,凭什么挡住燕王的大军?”
“二哥你看。”蓝湘子又指向沙盘上的另一点,“四哥的第四军在利津驻防,只要我们能守住几个时辰,等四哥来援,再加上大帅从济阳赶来接应的中军,我们三路齐进,肯定能把燕王打退,等到那时,想收拾一个小小的青州山城还不容易?”
“你说得对。”蓝道行身为四千人的主帅,却并不喜欢摆架子,也从不刚愎自用,“若真能立下这等大功,离我们被洗白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于是众人开始积极备战,在马谷山设立各种防御工事,日夜操演阵法,准备迎接燕军的到来。
花语夕虽无实职,在楚水军内的作用却显而易见。
她自十六岁离家,到十九岁时入主京师神女楼,其间最美好的三年时光都在楚水城中度过。
她生自宰相之家,读书识字,能歌善舞,由安萧寒指点武技,得蓝芷传授厨艺,又为少城主安一心传道受业,无论楚水城军方的蓝道行、蓝湘子,还是聆雨堂的萧无痕、虚无尘等人,都对她敬重有加。
至于普通的楚水军战士,更是把她当作女神一般爱戴,视她为美丽与智慧的化身。毫不夸张地说,在楚水城,她可以随意走进任何一户人家,无论哪户人家都会拿出家里最好的酒菜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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