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肖政倒是一脸淡然,面不改色,“没让你住下。”
她看了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没有反驳,配合的往酒店里走了。
海滨镇的酒店并不多,反而是民宿比较普遍,不过这个酒店确实不错,尤其,她很喜欢那个雕花的窗户,以及旁边一个藤条的吊椅。
颇有情调。
“让我上来干什么?”她看了他。
进了房间,梵肖政也没有继续委屈在轮椅上,起了身,把一直搭在腿上的毯子放到了一边。
看样子是要换一身衣服,一边解掉领带,一边往衣柜的方向走。
夜凉已经走到了那个吊椅旁边,淡淡的一句:“就是陪安小姐去了一趟医院,又没做别的事,换什么衣服?”
梵肖政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按照她的意思,没跟安晏怎么样,还不能换衣服了,如果换了,那就是发生什么事了?
都已经到了衣柜边,男人脚步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朝她那边过去。
夜凉看到他过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也没表现得多明显,顺势往吊椅里坐。
下一秒却刚碰到椅子就一下子五官扭曲。
“啊!”一股难以描述的疼痛一下子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刚刚站着和走路的时候确实没有太大感觉,若不是这会儿一坐下疼得要命,她几乎忘了自己刚刚摔过一跤。
“怎么了?”梵肖政见她这个反应,眉峰也跟着拧了一下,以为吊椅哪里有问题。
转念,才想起她在医院大厅被撞得好几秒没起来,眉头更是紧了紧。
“很疼?”
夜凉气得瞪着他,“疼不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最近接二连三的挂彩,全是因为他,或者不是直接因为他,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男人走到她身边,知道她这会儿也坐不下去,颔首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去趴着?”
她没好气,“我回自己住处!”
梵肖政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她回去。
握了她的手腕,往床榻那边带,“上点药。”
夜凉站着没动,为仰眸瞪着他。
男人薄唇扯了一下,大概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嗓音里带着几分刻薄自负的意味,“你是不是搞不清楚如今的态势?”
“你是因着老爷子的遗言才巴巴的留下来,也是为了拖住我不为难你的公司才粘着我,你不贴上来就很好了,弄得好似我想对你怎么着?”
听这话的意思,就好像她对他别有心思,他相当无辜,根本看不上她似的。
夜凉听完更是不平。
但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改为深吸了一口气,还扯出一点点笑,仰起视线看着他。
柔唇微动,“是么?”
梵肖政不可置否的表情,甚至懒得搭理的模样,转身去找了备用的红花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准备这种东西的。
夜凉已经趴到床上,身子稍微侧过来,盯着他,一副监视审度的眼神。
男人面色不改,褪了她外面的裙子,底裤也稍微往下扯了扯,然后给她上药。
整个过程确实很安静,也一点其他苗头都没有。
夜凉一手抓着被褥,忍着他指尖稍微按压时候的疼痛,一边又觉得这么按一按应该会好得快一些。
要不然这两天她都没办法配合拍摄了。
正想着,梵肖政的手机震动了。
他看了看她,只得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拧上了拿瓶药,看了她,“差不多了。”
意思就是擦好了。
夜凉没吭声。
男人已经起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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