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通行说:“一鸣,这几年你二婶初一十五都到圣寿寺烧香,他说那个小和尚说话和气,经读得也好,就经常给他送些吃的、用的东西。你二婶出去转转,跟那些烧香的女人说说话,她的身子也比以前强了,没有那么多的病了,她说都是佛祖保佑,也是因为那个小和尚。她一听说那个寺院即将改成学堂,你去做管事的,就想帮帮那个和尚的忙,让你多照顾照顾他。”
杜一鸣笑着说:“二叔、二婶,那好办。你们就放心,他只要好好做他的活,我保证不会亏待他的。”
邓氏说:“就是这一个事,又耽误你吃饭了。”
杜一鸣说:“二婶,你客气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两天我得去圣寿寺看看。”
邓氏道:“你见了就知道了,水来是一个好孩子!”
吴通行对杜一鸣说:“一鸣,你岳父是保长,你又当了校长。你年轻,以后好好干,争取官越做越大。”
杜一鸣笑了,“二叔,这个不是啥官啊,也就是一个教员!”
吴通行笑着说:“一步一步往上升呗!”
杜一鸣笑了笑,“二叔,你们吃饭,我回家了,下午还得给那些孩子开课。”
吴通行点点头,“中,你回去。”
杜一鸣捧着那罐茶叶走了,吴翔随着姐夫走了出去。
几天后,杜一鸣给那些学生放了一天假。第二天上午,他步行来到了圣寿寺。
走进圣寿寺,杜一鸣看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和尚正在扫地,知道他就是水来,心中不由一阵地叹息。走到水来身旁,杜一鸣微笑着说:“水来师父,你忙着啊?”
水来停了下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位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一件蓝色长袍,气质儒雅的男子,“施主,你是来进香的吗?请到别处去,这儿的佛像都毁了。”
杜一鸣说:“我不是来进香的,我就不信神佛。我是来看看里面的房舍拾掇得咋样,也是来看看你水来师父。”
水来还不敢确定,“你是杜校长吗?”
杜一鸣点点头,“我就是杜一鸣。”
水来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校长大人,请到禅房喝杯茶。”
“那就谢谢水来师父了,走了二、三十里的路,我确实有些口渴了。”
水来把杜一鸣领到禅房,水来连忙生火烧水,杜一鸣取下褡裢放在那张小饭桌上,然后坐在一根板凳上。
“水来师父,自强兄弟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愿意留下来,我欢迎你啊。”
“谢谢校长大人了!”
“水来师父,我可不是什么校长大人,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喊了。我比你大几岁,你跟自强是朋友,自强叫我哥,咱俩也应该是哥弟称呼,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叫我杜先生。”
“好的,杜先生,我记下了。”
看水来有些拘谨,杜一鸣笑着说:“水来师父,你也坐下。你跟自强是好朋友,我岳父家跟东方先生家是世交,自强跟我的内弟是同窗好友,两家经常走动,咱们也不是外人啊。”
水来坐了下来,他低着头不敢跟杜一鸣说话。
杜一鸣起身把褡裢打开,“水来师父,这里头是拙荆给你缝的一件袍子,还有两双鞋,一对棉鞋,一对单鞋。就给你放在这儿了。”
水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慌忙站了起来,跟杜一鸣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杜先生,谢谢夫人!”
“水来师父,你不用客气,坐下说话。”
水来又坐在了板凳上。
“几天前,拙荆的二婶特意把我叫到她家里去,说你从小在这个寺里长大,经读得也好,为人善良,她说让我以后多多照顾你,我也答应她了。”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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