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寒光闪动,聂清奇满不在乎的脸上,尽显对路鸣不自量力的藐视,“你知道了又如何,我欺负她又如何,凭你也想干涉我的事?”
聂清奇并不关心路鸣如何看待他,也没义务跟路鸣解释他和依云的交易是你情我愿的。
路鸣之所以摆出一副锄强扶弱的正义使者姿态,不过是懊悔认识依云太晚,被他抢占先机罢了。
都有私心,还要分哪个更高贵?
望着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聂清奇,路鸣邪笑着挑唇,“走着瞧!”
要说以前的路鸣有多讨厌聂清奇,还真不是。
论身世,聂清奇其实比他惨,打小就父母双亡,还要被聂家那变态的老爷子捶打磨炼。
他看不惯的,是不管发生什么聂清奇都可以快速接受并消化,像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痛觉的人。
要说,这样的人,他该是佩服的,可他不想承认,男人嘛,谁服过谁?
加上周围的长辈总拿聂清奇举例,让他朝聂清奇看齐,他就更不爽了。
于是,他经常故意跟聂清奇争抢,并非出于喜欢,而是想看看,这小子能在意一个东西或一个人到什么地步,当真没有委屈或失意的时候吗?
可聂清奇屡屡让他失望,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觉得没劲,便不再研究这个带有恶趣味的实验。
但这一次,他恐怕要“重操旧业”了。依云——他不会放手的。
说来可笑,他抢了那么多次,唯独这次,是他真正想要的,也依然是聂清奇不稀罕的。
原来,当自己的心头好被别人拿捏着却不爱惜的时候,滋味儿的确不好受。
听到耳熟和久违的“走着瞧”,聂清奇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丝毫没把路鸣的宣战放在眼里。
用肩膀撞开路鸣,聂清奇面庞冷厉的牵走了依云。
目送聂清奇把依云推上车,路鸣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很阴损的念头。
依云的生母——唐曼柔,似乎混得很不错,都能跟路荣打上交道了。
对方要是知晓依云迫不得已被聂清奇掣肘,会不会有所行动呢。
既是来赎罪的,便该拿出点魄力?
聂清奇,等我折断你的傲骨,挫掉你的自信,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将路鸣甩开了三条街,聂清奇猛地停车,车身一个颠簸,依云的脸都快砸到车玻璃上了。
偏过脸望着木木的依云,聂清奇的嘴唇微微蠕动,眼中是沸腾的恼火。
收回视线,他毫无预兆的出拳,“咚”的一声,挡风玻璃应声碎裂,绽出网状纹路。
他暴起青筋的拳头被玻璃碎片割裂,浓稠的红色血液顺着他洁白的袖口一注注流淌,画面骇人而压抑。
“血……”浑浑噩噩的依云如梦初醒,唇瓣张合,她惊惧的看向聂清奇,“聂清奇?血!你流血了!”
依云离家出走的神志终于附体,聂清奇闻声缓缓转过头,目光苦郁的望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发觉聂清奇对手上的伤势视若无睹,依云困惑不解,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坐进车里的,更不知道挡风玻璃上的裂痕是怎么出现的。
她后知后觉的感到内疚和无措,下意识伸手去抓聂清奇受伤的手掌,聂清奇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对不起。”依云耷拉下眼睑,不敢跟聂清奇对视,对方眼底磅礴的怒气,令她胆寒而羞愧。
指缝间湿湿粘粘的触感,让依云的头埋得更低,聂清奇滴血的手,和她的交缠在一起时,她便明白聂清奇为何要拿挡风玻璃出气了。
她沉浸在对唐曼柔的埋怨中,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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