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记天色已暗,忘记古堡里一堆人等着她回家,忘记聂清奇或许会担心怀孕的她。
认识到自己闯了货,认识到自己不该犯这种错,依云无可辩驳,只等着聂清奇的训斥。
“对不起?呵!”聂清奇讽刺一笑,伸手钳住依云的下巴,迫使依云看着他,“作为交易方,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产生一种可以任意糊弄我的错觉?”
闻听路鸣知道了他跟依云的交易,聂清奇怎么可能不为所动,为了镇住路鸣,他才不好露出马脚。
他想不到路鸣是如何推断出依云跟他的真实关系的,而答案明显指向依云。
依云为何要跟路鸣坦白,无非是不想再受制于他,要换个交易人选了。
又或者,被路鸣蛊惑,以为路鸣是那种同情心泛滥还不求回报的人。
她怎么能这么天真,怎么能如此轻信别人而置他于不义。
等她生下孩子,他就会还她自由,即使那时她们两不相欠,只要她有需要,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愿意无条件庇护她。
路鸣呢?新鲜劲儿一过,还认得她是谁吗?她怎么会认为路鸣可靠,敢把宝压在路鸣身上,是看不到那些前仆后继粉身碎骨的女孩,在路鸣那里跌得有多惨吗?
“我没有……”
眸中一痛,依云语气酸涩。
自聂清奇告诉她施妤的存在后,对方提起交易这两个字眼的次数,也愈发频繁,或许是她太敏感太小心眼了,她总觉得,聂清奇正在一点点收回对她的耐心跟宽容,划清以前不够分明的界限,警告她别忘本。
聂清奇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交易本来就是不近人情的。
只是,以前的聂清奇,可能会问问她今天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表现得很反常,会用聂清奇式的温柔安慰她,带给她踏实的安全感。
没关系,她会适应的,平行的两条线,也该回到各自的位置了。
此刻依云心中所想,正是聂清奇心中所思。
既然依云否认了,那该跟他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等,依云却没了下文。
车内一阵死寂,聂清奇不再抱有期待和幻想,他松开依云,坐正身子,目视前方,用从未有过的严酷语气通知说:“你被禁足了。”
蓦地一下抬起头,依云难以置信般低声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拧拧眉,聂清奇狠狠心反问依云:“不然呢?放任你折腾?我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失望、心塞,依云仓促的别过脸,眼泪滑落眼角。
是她今天太作了,踩到聂清奇的底线了,以前令她无限惊喜和感动的面孔,终究变得疏远和强硬了。
到家后,聂清奇像往常一样帮依云打开车门,却避免跟依云有眼神交流,他怕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令他心软的东西,从而收回成命。
记挂着聂清奇手上的伤,依云在路上的时候,就几度欲语还休,注意到聂清奇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她以为她今天的大意,已经招致聂清奇的厌恶,便将那惹人嫌的关切,吞回了肚子。
见依云被聂清奇找回来了,孙妈如释重负,“小姐,好在你平安无事,可吓死我了!”
猜测自己的草率也许连累孙妈等人受到聂清奇的责备,依云过意不去的说:“对不住啊孙妈,我今天……”
“没关系的,你安全回家就好!”
安慰了依云,孙妈神色忌惮的瞟了眼聂清奇,“呀!少爷,这是怎么了?您手上怎么全是血,我去拿医药箱!”
孙妈一眼察觉到聂清奇的伤势,且咋咋呼呼引来了刘管家。
刘管家神色凝重的执起聂清奇的手端详了片刻,以为依云和聂清奇遇到了什么意外,又回过身打量依云,“小姐,您没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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