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受训的年轻接待员呆住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忘记了哭泣，抹了把眼泪，鼻涕拉碴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受到主任的牵连。

    郝连义同样惊骇，但更多的是惶恐。此时他顾不上什么打脸不打脸的问题了，心虚辩解道：“不可能，你们少骗人了，我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构成犯罪？”

    “郝主任，说句实话，若不是亲眼看到视频证据，我也不会相信。多少年了，没想到你居然是那种人！”检察官的头目悲痛说道。多年来，他和郝连义私交密切，却不知好朋友终有一天，要被自己抓捕归案。

    “不要，我哪也不去，就在办公室里待着。你们的话，我一个字不会相信的，你们快滚！”郝连义抓狂了，双眼布满血丝，在那里大吼大叫。甚至由于年事已高，他连冲破阻挠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检察官叹气道：“别挣扎了，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和我回检察院接受调查。你想要的证据，那里全有。”

    “不，呜呜呜，我不走！”郝连义崩溃地大哭起来。

    哭声传了很远，动静闹得很大，陆扬和曹彬，以及接待处的全体工作人员，全部闻讯赶来。

    瞧见曹彬后，郝连义恶狠狠地瞪着他，指控道：“好，我承认我贪污受贿，但是他也脱不了干系，弓虽女干和贪污全是受他的蛊惑啊，请各位检察官明鉴！”

    “我蛊惑？有意思，证据呢？”曹彬耸耸肩，幸灾乐祸道：“自己事情败露，要拉着别人下水，实在可恶。姓郝的，枉费我跟了你许多年，你好绝情！”

    “对，根据视频录像，曹主任洁身自好。反倒是你，贪念四起，丑陋至极。你说曹主任也违法乱纪，请出示证据，我自然会依法严惩。但若是没有，那你的罪名上又要多加一条了，诬告好人！”

    检察官头目声音冰冷，代表着心寒。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朋友崩溃起来，像是一条疯狗，四处乱咬。

    “我……”郝连义开阖嘴唇，想了半天，猛然想起，自己手头上竟然没有掌握任何有关曹彬犯罪的证据！一来是曹彬太过狡猾，二来是自己曾经将其当做心腹培养，用人不疑，没有想太多。

    今天他总算自食恶果了，瞪着曹彬，大吼道：“姓曹的，你好歹毒！怪我当初瞎了眼，提拔了你上来，造孽啊！老子就算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检察院众人已经上前，将他扭住，往办公室外拖。站在门口围观的众接待员们，除了陆扬外，全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让出一条道路，令郝连义万念俱灰。

    “心寒呐，心寒，我都是养了一群什么白眼狼！”郝连义老泪纵横，心如刀割一般。想不到几年时间，接待处全变成了曹彬的人，自己竟一直是个空架子而浑然不觉！

    “给信访局丢脸的东西，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才不怕什么鬼呀神呢。况且监狱里好吃好喝，你死不了，继续带着悔恨忍受着折磨！”曹彬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带走！”

    他心里得意地想道：“哈哈，郝连义，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你倒台了，下一任主任就是我。而你，不要忘记，监狱里受到的折磨，全是我带给你的！”

    郝连义被带走了，哭声震惊整个信访局。后来听说，局长听闻此等丑事后，才半个小时，着急上火，生了满嘴的火泡……

    陆扬是为数不多有资格进入办公室近距离观看的，他抱着肩膀，皱着眉，全程目睹，但却没有出言帮郝连义说一句好话。不是怕担责任，而是他认为，罪有应得。

    自从小翠一案后，他对郝连义的印象急转直下，从一开始的敬佩到同情，最后又到憎恨，全是对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小翠没有向自己提供证据，却背地里和曹彬勾勾搭搭，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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