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劝着莫继续闹下去,连常伯母也苦口婆心说了几句。
既然给华夫子找回了脸面,我当然见好就收,让满月将季明悦丢开。
只听得重重一声落地闷响,众人才再度抽气惊叫。
“你这孩子,自你入了世安府,我可没再当你是我学生。”华夫子眼眶泛红的握住我的手,
我退后一步,郑重的行了个礼,“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夫子掏心掏肺为学生做的,学生永不会忘。学生岂能任恶小欺辱您?那您真是枉费了心血,教出一个个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的东西,白白付出。”
“你呀,一张嘴能戳死人!”华夫子无奈的摇摇头,
我骂的可是女学的学子。
这里有多少女子是受过华夫子教导的,怕是数不清了,却是没有谁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甚至有人还反倒觉得女学不堪了,羞于出面。
我实在是心疼她老人家。
“洪老夫子!”
“洪老夫子!”
人群外围传来行礼问候声,看样子洪老夫子被我骂出来了。
鉴于他是长辈师尊,我不可能当面与他争论。所以他走进人群中央的时候,我徉作镇定的急忙同华夫子告辞回到了郝太夫人就座的纱亭,却见夏雨、夏晴她们跪在中间。
太子妃胡氏冷冷的眼神落在我脸上,“夏氏,国有法,家有规,你横行无忌的视礼法为无物,简直放肆。”
我拧了拧眉,“一时情绪失控,望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是胡大学士之女,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聪慧过人,是盛京鼎鼎有名的才女,唯独样貌差了些许。不过有传言说她是个善妒厉害之人,所以东宫除了太子妃就几个通房侍妾,并无侧妃什么的,育有一子,其妃嫔只有庶女两个。
可我觉得并非是太子妃善妒。
与周槐之成婚后入宫见过她一面,以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她的神情中并不在乎太子,而是过于的关注周槐之。
“嘿,瞧你这态度,压根不觉得自己有罪,何来让本宫恕罪一说?”太子妃冷笑,
她不叫人把季明悦唤来问罪,反倒针对我,我更加确信女人第六感的认定事实。
这个女人钟情我的男人。
我心中琢磨着要如何敷衍过去时,没成料想郝太夫人说话了,
“煜儿媳妇这赤胆真心实在叫人佩服。”
面相慈祥柔和,并无责备之意。
对于她的示好,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
我走上前几步站定在她面前,“太夫人,您若觉得我荒唐,直接驱离我,我明白自己言行过激了,可我并不会悔过,就是再重来一百次,我也会挺身百次出去维护我夫子的名声。”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利嘴,明明霸道逞凶,却说成你是维护正义的女中豪杰了!”
“太子妃息怒,民女并无此意。”
太子妃欲发作将我罚一通,并且将季明悦请来,十分愤怒的让所有人看着她脸上红肿,才要开口斥责,一个婆子进来在郝太夫人耳边言语了几句,随后洪老夫子和华夫子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郝太夫人亲自起身,三人互相行了平礼,还与太子妃见了礼。
“这几个孩子怎么跪着了?”华夫子惊讶,
“夏颖无视礼法,带着两个妹妹和上不得台……”
郝二夫人的“面”字还未说出来,郝太夫人一个厉眼扫过去,让她噤了声。而太子妃自持身份,没了打头阵的冲锋小兵,便忍着不说了,只示意季明悦出声。
“夏颖,你无辜伤人,按着礼法,该当何罪?”
“哟,你还晓得礼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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