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财拿出来办,还找我借个四、五百两。而且他也担心自己官小身份不够,托我上门去说。”
夏半知一顿,瞬时脸红透了,哽了好一会儿,才干巴道:“我配不上她!”
“父亲说全力支持你一试。”
夏半知更加意外,脸上却浮起怒意,“他又想打什么歪主意?是想用我攀附将军府的门户?”
“哥哥如此反对,是不想?”我敲了敲桌子,挑眉叹气的逗他道:“那我同父亲说,你没想法没本事,有贼心没贼胆,让他别忙活了!等榜文出来,就让娘找媒婆给你物色个你配得上的。”
“我……”他纠结的眉头蹙成一团,
“哥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你接受父亲带着温氏入府,是为了有个身份博出前程给娘争口气。可一家人这般生活,实在是累,就是下人们也没法子尽心为哪个主子办事。
父亲他醒悟悔过了,过去的让它过去,咱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出发,齐心协力其利断金。若一盘散沙,将来挫折矛盾更多,谈何兴旺?你又如何有个好姻缘?”
“可温氏她……还有大牛……爹和娘还能回到以往?”
“娘虽灰心意冷,但为了我们,她是什么都可以妥协的。”
“我明白,可我就想让父亲深刻意识自己错的多离谱,我的好、我的优秀是娘的付出,我要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尊重娘,不再齿龋她的身份。”
这种信念仿佛在他心里扎下了深根。
“其实我也是近些日子才完全明白金夫子敦敦教导我的话“世事无绝对,惟有真情恒久远。”我们是一家人,因为爱才斤斤计较的恨。
当初季郎君和季女郎设计那般坑害你,你可还恨着他们?你如今压根没想过他们了,是不是?然你满心期待心目中的父亲无法实现,却又无法割舍他,而父亲期待不到理想中的儿女,却也不能断离父子父女关系,因此长期抱怨生仇恨隔阂。
因为期待,所以才会怨恨。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另一种方式融洽和睦的相处解决问题呢?”
满月倒了杯茶递来,喝完后发现夏半知还在愣愣的狐疑思索着,我又继续道:
“娘的愿望是看着我们兄妹成家立室,和和美美,你越是如此尖刻针对,她越难过!你晓得我昨天同父亲静下来交谈时,她脸上一派轻松和喜悦。”
“……”他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哥哥,你将我卖了几次,我若学你一般放不下,我们可还能见到彼此的成长和变化?又有今日的平心静气和相互信任?”
夏半知沉默了会,再次抬眸时,已然恢复了清水般的澄澈,“我明白妹妹的意思了,等会我去跟父亲商议定夺。大牛的事,是我的责任,是我托付娘和夏雨让他照顾的,无论如何咱们也没理由私设刑罚对待恩人。若是传出流言,那也是我们的过错,与他人无忧。”
今日夏侯明一早非得坚持上衙去了,夏半知要说也得晚间时候说。
午饭我让纤芸拿了二十两银子去置办备了许多好酒好菜,娘、堂大伯、堂伯母、堂三叔等几家人难得的第一次其乐融融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这种温馨的时刻来的太不易,大家各有所思,但也有了个共同的目标——齐心协力,振兴族人。
温氏身边伺候的婆子身上打板子的伤还没好,在外头伸长脖子张望,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小心翼翼的。
我推了推夏雨,示意她摆摆势头和态度。
夏雨抿着嘴,看了我一眼后,神情沉下来,把筷箸重重的一放,“腌臜的东西,没规矩。纤芸,你出去训一训。若不听,再给她打十大板子。让她们都知道知道,这府里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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