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知骤然被我的话堵涨的脸通红,“你、你看了?”
“嗯,看了!”
“你……”夏半知盛怒的表情一怔,硬生生把话又吞了回去。
他以前敢教训我、对我凶,自从云梦湖上一赌,便再也没底气朝我发飙发态度。
我挑眉瞪眼的故意挑衅他,见他懊恼又是羞的,只好靠近他小声逗他道:“馨姐姐可是我的闺蜜朋友,你呀,要是没考好,可别有肖想的念头。”
夏半知本想矢口否认,但铁证如山,他结巴了一会,偃旗息鼓的耷拉脑袋又出厅回屋去了。
夜里,满月铺好了床,我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一下定位到了热乎乎的汤婆子,舒服的喟叹一声后,才问她关于夏半知想娶云麾将军府表小姐的事。
满月拿起雕花铜剪子剪了一截烧黑的灯芯,才笑说道:“夫人以前天不怕地不怕,俘获了公子,俘获了鸿蒙学院的夫子学生们,那将军府里的几人,你哪个又不熟不亲的?如今掂量这个掂量那个,是怕失去什么了?”
“哪里是怕失去?不说邵馨,就单说她身边的黄嬷嬷,那天走的时候,脱口就说夏半知是怂包、痴人说梦,常伯父他们更是恨我们恨的要死。邵馨原本没毁容,待流言风平浪静后,自是可以说一户中规中矩的好人家,可毁了容就成奢望,连赵炯那样的也答应了。所以她挑选的再差,怎可能答应我们家的求娶?”
“为何不能呢?自事发后,常将军他们可从未来为难过夫人和夫人的爹娘及兄长。不过是夫人脸皮薄心又软,怕将来立不起门户又伤害了与常将军他们之间的情分,且毁了邵女郎一生?”
我扭头瞪她一眼,觉得她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太可怕了。
满月晓得我不会生气,一个人嬉皮笑脸的笑了会儿,继续言明道:“邵女郎虽有将军府撑腰做娘家,但到底是个孤女,嫁高了不行,会被婆家捡点看轻,嫁低了别人也不会将她当佛供着,大约就一个体面,而且如果将军府有什么灾祸,她的下场更加不会好,何况还毁了容颜。反而夏郎君能中了进士被入选官场,确实可以试一试的。
满朝勋贵人家的儿孙也不是个个有出息,败坏祖德不修品行的也比比皆是。女郎们嫁得好与坏谁又说的清楚?所以才有芳菲宴的比文斗武,让各家主母看清了心里有个底。”
“若是夏半知他没中进士呢?”
“殿试在来年春,夫人在皇上那存着底气,您何不用一用?”
“走后门呀?太不光彩了!”
满月乐了,“夫人何时学会讲规矩了?”
“去你的!”
她见我认真,遂又说:“夏郎君是有才华的,不过起点低了而已。来盛京又走了些弯路,如今痛彻心扉的改头换面,当是会前途无量。皇上岂会因夫人的关系而破例录取入殿试?就算入了殿试,也得经过好几批审卷官查阅剔除才能到皇上眼前。一个机会而已,算不得走后门!”
我盯着头顶上的棉纱帐,心想着夏侯明还是有主意的,当初夏荷要是听他的话,定有另一番前景,如今他瞧好了邵馨,也是个好选择,就是……我该怎么开这个口呢?
第二天开晴了,气温陡然上升不少。
秋天就是这般,脾气没个定性。
夏半知休息好后,我让纤芸去说了关于莫大牛的事。所以他怒发冲冠的去后罩房发泄了一通,但到底是共患难的兄弟,也不过是小揍了一顿后,黑着脸来问我如何处置。
我回道:“让父亲做主!他应是有衡量计较的。”
“他?”夏半知嫌恶道:“他能有什么衡量?”
我看着他,“哥哥,昨儿你睡之后,我就同父亲说了,他说要想聘将军府家的表小姐,这礼得备足了,要将家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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