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和夏雨说完话,那边已经快轮到常怀宁他们受检,所以也差不多到夏半知这里。
葛平乐四处张望无意看见了我,推搡着前面的秦淮,两人顿了几息,仍是小心翼翼的避着旁人的视线关注,手在腰下同我招了招手。
常怀宁收拾好包袱走进贡院门内,转身也看见了我,只是别扭的抬头往天上望。
我没心情理会他们,深吸了几口气,走回夏半知身边,娘在围着他打转,生怕他缺了什么,又怕自己啰嗦似看顾小孩一样,让夏半知在人前丢了脸,左一句右一句的问翠花这、那都有没有,带了多少,够不够用。
看了他们一阵,我想了想,还是对夏半知说道:“哥哥一定要放轻松,莫要太大压力。虽说压力是前进的动力,但若过于挤压自己,便会适得其反。你尽力就好,毕竟你才初入鸿蒙不过一载。”
他一直说努力学功课,是为了娘和夏雨、我,如今又多了个娶邵馨的目的,这般不纯粹的强压自己学习,我还真有些担心,甚至早就做好了他落榜的心理准备。
昨儿我言里言外也提醒娘和夏雨,不要寄太大希望。
夏半知点点头,朝常府马车望了一眼,“我会的。妹妹……还是早些回世安府,那位能放纵你胡闹任性多久呢?爹娘曾经也矢志不渝,最后不还是被生活消磨殆尽?你还是得好生维系,莫沾着一时的宠图一时快活。”
我点头,嬉笑道:“他若无情我便休,我比娘坚强独立,不会受他给的苦。”
夏半知不晓得是说不赢,还是无奈,只说等他考完了再与我说。
考生进了考场,送考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松泛了些,我买了好些鲜果点心在路上吃,也给堂伯父他们送了一半,夏晴买了桂花糯香膏和枇杷露回礼送来我们坐的马车。
娘在车上感慨,“你们大伯娘是个识礼有进退的,你堂大伯也得亏她管顾着家,才缓缓的一点一点把日子过好了。我呀,实是比不得她半分。只是有了好日子,你们堂大伯却心大糟蹋了晴儿这孩子的姻缘。”
“兴许真能被堂大伯相了个好人家呢!”
夏雨边说边剥了颗桂圆递到娘嘴边,娘摇摇头让她自己吃,她又转手递我嘴边,我笑笑,“你呀,自己多吃点,老顾着旁人做什么?”
这小妞要遇着个好婆家,别人能念她的好,要是不好,非得给人当牛使用。
娘继续伤感的说着:“女人哪,有个知冷暖的夫君就是一辈子的福气。我从前着急宝儿的婚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想她攀高枝,可结果呢?”
她眼里流露着悲伤和缅怀。
夏雨立即转头看我一眼,似怕我介意。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告诉她我已经看开了。
遇见这个飘摇却温暖的家,遇见周槐之,我被他们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我已经不再那么敏感,患得患失。
“你堂大伯何尝不是和那时的我一样呢?”娘怜惜的又看了眼向后面的马车,“只希望晴儿不要遇人不淑。”
说完夏晴,娘又担心起夏半知和夏雨的婚事,说起这个我想起在贡院外的一幕,便问道:“娘是如何给哥哥打算的?”
“翻过年,你哥哥就二十。二十而立,可成家才立业,我也急的不行,然又怕犯从前一样的错。前些日子,你爹和那温氏提过两次,说让你哥哥努力用功,考上功名后便去云麾将军府提亲。
我心下忐忑,一直没应他们的话。是我们对不住邵馨,岂还有脸空手套白狼去将军府提亲。
而且以前不是有个俊生去将军府提过亲吗?听说也不介意邵馨毁容,备了好些礼上门说亲。”
“惠县赵府吗?”我讶异道,“是从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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