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姑娘……”翠花哽咽的叫出来,“你别为了我同夫人、少爷他们生分,奴婢是个什么东西呢?肮脏下贱的一个奴而已!奴婢心里明白着,这世上只有姑娘你一点不嫌弃奴婢,将奴婢当家人一般护着,可你万万不能为奴婢做什么伤了夫人、少爷他们的心哪!”
“傻丫头,只是分开,又不是断绝亲情关系!许多时候我在想,与其这样总被当作工具辅助家中男人立起来救赎这个飘摇的家,我何不自己立一立呢?这种一味的牺牲成全,到最后亲情真的还有吗?人都是自私的,我做不到,他们又怨又恨的。他们做不到,我也生埋怨。”
“姑娘?”
我笑了笑,望向窗外在凉棚底下摘菜的秦氏和夏雨,不知在说着什么,眼睛又红又肿。
夜里的时候,秦氏将装睡的我推醒,问我要不要喝口热水,我摇摇头说不要,便翻了个身又“睡了”。
“小颖哪,娘晓得你心里肯定怨恼娘偏心你哥哥。可你想一想,这个家若你哥哥搏不出个彩来,如何才能立起根本,有个家的样子?夏雨年纪不小,也该议亲了。你爹虽然当了个好差,但到底那个家已经不是娘在做主。你哥哥若不像样些,哪里说得话起,给夏雨撑撑腰?
我原想郡王府对于我们这种小底子人家青睐,是天上地下想都想不来的好事。他长得俊朗,又是勤王之子,你该是对他有情,所以我觉得也是两全其美的。听你说了之后,我才晓得有那么多门道。”
“……”
秦氏掀开被子躺下来,伸手来拍着我的肩膀,没得到我的回应,又继续道:“宝儿啊,你想嫁给肖愁,就嫁给他!你哥哥的事让他自己周旋。唉,就不晓得他能不能有出息?将来什么时候才可以娶个媳妇哦!”
我胸口沉沉的,肖愁一天没理我,应该晓得我心里藏着某人了,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嫁给他。
这种事若不揭开那层纱,还是可以将就将就的。毕竟两个人装傻比一个人装傻要难多了。
秦氏劝解似的说了许多,我察觉得出她有些小心翼翼的,不似从前那样有什么说什么。
我身子难受,头也疼的厉害,但我没睡,在等着她说正题,想来也不用耗多久的。
“小颖,你入宫真的要带上翠花去吗?”
正题来了。
我轻轻应了声“嗯”。
周围空气凝固了一会后,秦氏在旁边僵硬的动了动,道:
“要不你带夏雨去?礼仪规矩什么的,这几日你教教她,让她见识见识,指不定以后定亲说人家,也有个谈资。雨儿从小总觉得她爹是榜样,自从温氏进门后,她心里一下就有了落差,可又不爱听我这个做娘的。但你不同了,她能听得进你的话。她聪慧,学什么都快,只要你悄教她。翠花……”
说起翠花,她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怎样将话说得好听些,让我顺耳些。
她这样的态度和方式让我想起了前世的妈妈。
在我诊断出得了癌症晚期后,她偶尔会来我的公寓做个饭煲个汤什么的,虽不说细致入微,但比之前要温柔体贴。然体贴完后,她会隐约说起我的财产如何分配,提醒我若不早早处理,将来会有一堆子的麻烦。还说起新闻里报道好些个人死了之后,亲人无法将银行的钱取出,房产也有争议,闹得心力交瘁的……
“娘晓得你疼翠花,可你想想,她始终是个奴婢,而且外面还传了流言。你带去宫中,岂不给自己抹黑?若带上你妹妹,让她开开眼,见识见识,也许、也许也能像你一般遇见个贵人。”
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她,却离她的距离远了些,说道:“礼仪规矩并非几日就能学会,在祁门县寒梅苑,我和翠花受过孔嬷嬷半月的教导,到盛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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