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义伯爵府也经过事,后来出了伯爵府,孔嬷嬷又教导了一月,方有今日的成效。你晓得孔嬷嬷是谁吗?嘿,她是已故元和太后的贴身人,前后历经两代皇帝登基典礼,你说我该如何在这两、三天教会夏雨,让她进宫走一遭?”
秦氏的脸白了白,显然是被我的话和冷硬的态度吓到了。
我闭目敛了一会气息,才道:“夏雨说亲一事,她若有美名给人传颂,自会有合适的、门当户对的来提亲。有个相等的体面人家,以后夫唱妇随就可以了。非要去攀那仰望不到的富贵,那富贵人家也不是个傻子,将来受了磋磨和罪过,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秦氏捂着胸口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我在她眼中看见了惊骇和害怕,心脏不断的往下沉了又沉,所以我又躺下去背对着她“睡”了。
“小颖,我……你不用这样激动,娘只是、只是跟你商量商量,若不可以,便不让夏雨去,一切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嗯?”秦氏说的很小声,全是迁就。
也许不是他们不好,而是我还没有学会与家人相处。
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子女小心翼翼,其实是件很悲哀的事。
药再好,感冒发烧了也得七天才能好全。不过在朝会盛典的前一天睡了整整一日,喉咙虽还有些痛,但人的精神好多了。
今天寅时还没过,四周已经喧闹无比。
我已经梳妆了近半个时辰,秦氏她们总不放心,哪个细节地方会失仪失态,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我无奈的说时辰快到,再不往东城赶定要迟了,才放开我。
“娘幼时家中教养嬷嬷曾说过,宫中规矩甚严,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得罪贵人,甚至会小命不保,你可万万不要随意了!唉,你这身衣裳实在是太素净,就袖口和裙摆绣了几朵淡粉色的桃瓣,若没这几朵,不晓得还以为你奔丧……”
开门的手一顿,我回头无奈的打断秦氏的话,“娘,慎言啦!”
“呸呸呸,娘糊涂、糊涂了!”
夏雨比我还兴奋,“姐姐,我相信你,回来与我说宫里的新鲜事。”
“嗯”我揉了揉她的头,才走出门去。
院里点亮了灯,肖愁和夏半知两相无言的喝着功夫茶,看见我出门,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夏半知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肖愁握在手中的茶杯顿在半空许久,一直没放下去。
我朝肖愁行了个礼,姿态柔和翩翩,宛若大家闺秀,不同于平常的不羁随意,“肖愁哥哥。”
这个礼是我故意想跟他拉远了距离,他一直没有挑明,也没有离开,而我一时不晓得如何拒绝,所以用这种方式证明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行过礼,我从旁边走过,没有看夏半知一眼。翠花早开了门,外边也有马车等了好一会。扶着翠花的手,踏上马车,她随后也跟着上来,一言不发的按着规矩像个雕塑似的坐在我下边。
入宫需带丫鬟,以备突发状况。但并不会进内宫,只在入宫城的太清门前伺庭候命。
看着她,我不觉好笑的拍拍她的头,“放轻松,越紧张越容易出错。”
她深吸几口气,“嗯,奴婢会控制自己的。”
时辰尚早,马车摇摇晃晃,就容易犯困。我眯着眼打瞌睡,翠花怕我将发髻和钗发饰弄乱了,伸出两只手托住我的下巴,让她不用,她也听不进去,只叫我好生睡。
到女学后,天还只是蒙蒙亮,司婆婆见了翠花,眉头拧了拧,说华老太君和其她各位女郎们已经在等了,我行了个礼才入内,翠花礼行得更加庄重小心,司婆婆才露出笑容。
赢得尊重,谁说都不行,要自己行动。
今日女学没有上课,大家闺秀们各自准备随家人一同入宫,这里的女郎是要代表女学献艺的,所以让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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