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气急攻心,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主母无动于衷,只定定地看着三喜的眼睛,等着她松口。
若是没有了性命,她也就没法进京了,也没法再见到父母双亲,没法提醒他们背后的敌人。
三喜咬着后槽牙,沉闷道:“好,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如何解毒?”
主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朝云嬷嬷使了个眼色,她便奉上了一盏新茶。
“又是参茶?”
主母笑笑,“不是,这是海蟾蜍的胆汁熬制的药茶,可以暂时压制住黑玉之毒,你喝了它,会好受一点儿。”
三喜又道:“这黑玉之毒可是无药可解?”
“当然不是。”主母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折叠得整整齐齐,她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这就是解毒的药方,可若是现在就给了你,我又如何让你乖乖听话呢?”
主母当着三喜的面将药方重新放回了袖中,话糙理不糙,但就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三喜不情不愿地将药茶一股脑灌进喉咙,不过片刻之后,果然好转。
如此心计,不去皇帝的后宫里大展身手真是可惜了。
管家送上厚厚的三卷账册,主母摆放在三喜面前。
“这些都是我们贺家在清河县的地产和商铺,这些日子你就挨个盘查一遍,什么时候查完了,什么时候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三喜不解:“盘查地产和商铺?我为何要做这些?”
主母理所当然道:“自然是
准备我百年之后接受贺家主母之位了,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云驰的婚事算是操办完了,接下来就是云溪了,年关过后我会经常往府城那边跑跑,与孟家打好关系,想必过不了几个月我们贺家就要再办一场喜事了。
你作为我们贺家长媳,到时候定然免不了跟着忙碌,云溪的婚事可不比云驰,娶的是顺州府上的小姐,定要大操大办一场,你必得在此之前先将家务熟悉一番,今后跟人做妯娌才不至于跌份丢面,外出行走也言之有物,不失贺家风度。”
三喜撇撇嘴,真是笑话,她一个京城世家出身的小姐,连公主郡主都曾是她的玩伴,难不成还会比顺州府的小姐差了?顺州府孟家,看来主母看中的二儿媳就是孟家表妹孟茜茜无疑了。
“您不必担心,这些杂事琐事别说数月,半月之内,我定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主母赞赏地点点头:“如此最好。”
三喜补充道:“可你别想将我困在清河县,迟早有一天我是要离开这里的。”
“巧了,我们贺家也正有此意。”主母笑意更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贺家家主如今正在京城,贺家不会一直沉陷泥潭,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对了,贺家本是北部世族,可贺家家主竟然在京城?这是三喜没有想到的。
二十三年前,贺家家主自顺州府不知因何获罪,皇上大怒,将之押
入京城天牢,这一押,就是二十三年,当时贺家主母云氏正身怀六甲,八月有余,情急悸动之下早产,生下一对双生子,先出生的那一个不知是月份不足,还是在胎中被胞弟抢了养分,落地之后无一日身体康健。
可以说,贺家家主在天牢中待了多久,贺云驰就病了多久,有人说这是上天对贺家的惩罚,罚他们一族盘据北方多年,致使葳国政权割裂,国将不国。
三喜走出前堂,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贺云驰。
他坐着轮椅,身披大氅,竹青陪侍一旁在路边赏雪,说是赏雪,实则是在等人,寻常日子他是不会出门走动,更遑论雪后正是冷的时候。
“母亲可有为难你?”
三喜眼神瞟向身后管家手中的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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