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夫妻。你可明白?”
一长串话说下来,窦砚离由原本的笑容可掬,后面就转变成面无表情了。
这个顾文澜,还真是恨不得与他划分得清清楚楚。
窦砚离心里冷笑,这辈子上了他窦砚离贼船的人,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根本就没有。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走了。
想到这里,窦砚离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勉强露出了一丝不太好看的笑容,缓缓道:“那是自然的,我们还不是好朋友,知道太多私密事,绝非好事。”
他们这辈子当然不可能是好朋友关系,能够联系他们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生生世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晦溟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顾文澜没有察觉到窦砚离的情绪,轻笑一声,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窦砚离忍住心中的阴霾,微笑道:“将来,你和我必然是相谈甚欢的一对好朋友。我窦砚离走南闯北,什么人没有见过?可唯独你,我却认为是一个不一样的人。青云会的令牌,你已经拥有了,而我,自是会将你视作我的左膀右臂,生死之交。”
如此高的评价,顾文澜不免吃了一惊:这个家伙怕不是嘴里抹了蜜,说话这么好听?
顾文澜忘记了方才她嘴里的说话好听的某个人,是如何大言不惭地议论她的婚嫁事宜。
“晦溟公子这般夸奖我,文澜担当不起。我顾文澜不过一介纤纤女子,哪里敢和你晦溟公子成为知己好友?”
你当然不会是我的知己好友,你只会是我的夫人,超过生死。窦砚离心里补充道。
没错,窦砚离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觉得顾文澜与他颇为合拍,他不懂什么叫为爱,但不妨碍他认为顾文澜很合他的心,未来不出意外,她与他,应该大概会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夫妻。
窦砚离承认,从一开始他遇见这个小姑娘,或许是真的一见钟情,他很在意顾文澜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听说她受了伤,他很久没有合过眼,为的就是研制出那一盒药膏,又为了让她欢心,他还特意将当年的一些秘密透露给她知道。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原来竟对这个小姑娘那么在意。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你顾文澜一个号称要立下不朽功勋的人,岂能是一般的弱质女流?”
窦砚离真心实意地说道。
这位小姑娘的坚韧不屈,卓然而立,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蒙你吉言,我的未来,或许真的如你所言,光明坦荡。”
顾文澜淡淡一笑,虽然窦砚离很讨人厌,但他这席话,也算是很贴合她的心。
“我的师父师娘,已经走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窦砚离开始叙述起自己的悲惨童年。
顾文澜仔细聆听,窦砚离高大的身躯,一时之间显得沉重萧索了许多。
原来他有这样的过去,难怪一副冷冰冰、不好接近的样子。
顾文澜暗自想着,窦砚离自顾自地说道:“我自小无父无母,流落街头,是他们收留了我,让我懂得了很多,可是他们却死了,淳化二十三年的冬天,师父师娘一家子,满门被灭,我……”
说到一半,被顾文澜打岔停住了,“不必再说了,要是这段过去很痛苦,我不想勉强你再一次回忆起来。”
关心的话语,放在以往,窦砚离指定是要嗤之以鼻的,然而这句话是顾文澜说的,那就不一样了。
窦砚离摇了摇头,“无碍,也没什么。他们走了那么多年,有些事情我记得不太清了,想想也无妨。”
唠唠叨叨说了很久,这对合作伙伴,生平第一次如此和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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