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
顾文澜眯了眯眼,板着脸,直瞪着窦砚离。
窦砚离见顾文澜小脸一板,不知为何觉得她有点可爱。
在她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窦砚离撇过头去,移开视线,努力平静回道:“好奇你这样恣意狠辣的女子,这世上有哪个男子敢娶你啊?”
“嘶。”窦砚离吃痛,原来是顾文澜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很显然对方不满意他的说法呢。
小姑娘生气了,窦砚离只好圆回来:“我是说,像你这样出众的姑娘,一般的男人是真的很难配得上你。”
配不配得上,感情这回事也很难说得清。
顾文澜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道:“本郡主嫁不嫁得出去,与、你、无、关。”
最后四个字,说的是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她的终身大事,哪能被这个家伙肆意评说?
她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眼瞧着顾文澜一副神情不善的样子,窦砚离微微一叹,接着道:“你是姑娘,终究是要谈婚论嫁的,你总不能让顾盛淮与夫人他们同意你终生不嫁?”
在世俗的偏见下,女子不嫁人完全是天方夜谭,就算她们有意不成亲,家中的父母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逼迫她们嫁出去。
顾盛淮与邵氏即便不是那些眼界低的人,可让他们允许顾文澜不嫁人,总感觉是痴人说梦。
顾文澜笑了,“有什么不可的?我宁愿侍奉父母一生,也不愿草草嫁给一个陌生人过一辈子。人的一辈子多么漫长,我不想将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种人身上,那是非常危险的。”
经历了邱宇杰这一劫后,顾文澜不说是无心情爱,却也是兴致缺缺,心力交瘁。
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的日子与她始终是无缘的,她要的,很多人给不起。
与其如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要自由潇洒的人生,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了断一些人的想法。
“你一个小姑娘,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可是听说顾丞相与丞相夫人很疼爱你的,你也没有吃过苦头,为什么会这般……”
看淡俗世?最后的四个字窦砚离没有说出口。
顾文澜神情一肃,眼瞳中隐隐闪烁着什么,最终化为一句话:“那是我见多识广,总结出来的。”
前世的经历,她不愿与他人分享,即便是晋阳公主,也不可以。
灵魂附体,死后重生太诡异了,她不确定有没有人因此拿她当成妖怪,一把火烧死了。她赌不起,也唯有深藏这个秘密一辈子,直到自己死去,也无人知道这个秘密。
窦砚离是敌非友,她不可能将此事和盘托出。
“我窦砚离出来混的时间,可比你久得很。小姑娘,你在说谎。”
窦砚离勾了勾唇,笑意浅浅。
这个理由骗骗小孩子还行,但是糊弄他?抱歉,回家修炼。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也说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你的秘密,不也是一字没有透露给我知道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顾文澜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想要激将法?没门!
“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孰知,窦砚离居然退了一步。
没看见顾文澜拒绝合作的态度吗?他与这个小姑娘,认识的时日尚短,不足以剖心置腹,将来有一天,他们成为好朋友,或许就能知道真相了。
“窦砚离,我们是合作伙伴,有一些私人秘密很正常,”顾文澜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语气郑重,“你有你的过去,我有我的苦衷,大家保留一定的空间,知道得太多,未尝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我们连好朋友都不是。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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